看著後麵排成長龍的衣服，禾知沫嘴角抽了抽。
內心：【流水的有錢人，終歸貧窮的我。】
“十五還在餐廳備了食物哦，換完衣服十五帶小哥哥過去。”
為了給禾知沫留存隱私空間，十五放下衣服轉身融入了牆裏，片刻間消失不見。
臨走時留了一句：“小哥哥放心換衣服，十五不會看哦，換完叫十五的名字，十五就會出現呢。”
禾知沫被時隔兩千年的科技炫酷了一把，收回目光後挑了套還算順眼的衣服換上。
十五再看到禾知沫的時候，眼睛已經變成了星星：“哇，小哥哥好漂亮，迷死十五啦。”
“男生要誇帥氣，英俊。”
十五彎彎電子眼：“好的好的。”
禾知沫揉了揉快餓扁的肚子，跟著十五往餐廳走：“你平時都在牆裏嗎？”
“可以這麼說，但是十五是一團有實體的流動數據，可以去任何地方，葉先生在的地方十五都會在，除了軍部和基地裏，還有一些其它個人領域，這部分地方十五沒有進入權限。”
十五帶著禾知沫到了餐桌前，熱乎的餐食陸續被擺開。
吃到一半時，葉霖州從樓上下來，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禾知沫內心：【怎麼下來了，畢竟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要不要喊一下。】
吃飯的手微頓，正要說什麼。
葉霖州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我不餓，你多吃點，不夠跟十五說。”
“嗯。”禾知沫微舒了一口氣，還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手腕上的通訊器卻響了起來，葉霖州緩慢收回了粘在禾知沫身上的視線。
通訊請求被接通，緊接著傳過來一堆數據，盛安雪不帶起伏的語氣從另一端傳來。
“頭兒，1號基地旁邊的通訊站在基地星艦墜毀的當晚被啟用過，時間是淩晨4點，向未知領域發送了一串數據，數據已經解析過發給您了。”
通訊站是神域3800年左右誕生的產物，算是半個全息實體AI助手的前身，當時像十五這樣的AI助手還沒走向成熟，大多需要借助通訊站這樣的媒介來實現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轉移。
後來經過兩百多年的發展，大數據變革，通訊站最終被淘汰，完全被從數據管控中剔除。
葉霖州打開數據，從龐大的數據中捕捉重點。
“我這邊把全部數據都核對了一遍，既不是基地重點研究項目的數據片段，也不是軍方的任何核心機密數據。但傳輸數據的人卻很小心，用的是虛假臨時居住證明。”盛安雪道。
第一神域因為區域性質很特殊，除了少數原住居民外，會給一些出差辦事的人員開具臨時居住證明，在持有居住證明期間，在第一神域的任何活動都在數據管控監察範圍，居住證明到期必須第一時間到相關部門辦理延續，否則將被遣返出生地。
提前返回而居住證明未到期的，必須到相關單位辦理終止才可離開。
但如果當原住居民居住證遺失時，在補辦期間也會被開具臨時證明。
但弄虛作假在大數據極致透明的情況下確實不太好做到，除非有人從內部協調。
不斷攢動的數據被閱讀到最低，葉霖州忍不住用餘光去看吃東西的禾知沫。
禾知沫正伸長手去夠放在遠處的魚，魚肉味道鮮甜，辣度適中很合他的口味。
原來喜歡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