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對麵的十五看他喜歡，伸了短小的胳膊把盤子盡量往他那邊搬。
每一個動作都與夢境裏完美重合，葉霖州忍不住微勾了唇角。
很可愛。
盛安雪眼花般看見他笑，瞬間有點毛骨悚然。
他們頭兒上次這個表情，還是半年前一個老喜歡在皇帝麵前跟他抬杠的委員毫無形象從樓梯上摔下來，被娛樂媒體輪番報道半個月的時候。
難不成這次皇帝委員會那邊又有什麼醜聞？
不過又好像有哪裏，嗯，有那麼點不一樣？
盛安雪在風中獨自淩亂，葉霖州的聲音卻雷打不動的依舊冷：“這個是研究基地那位劉博士最近新起的研究方向，叫基因超前進化類人群死後靈魂能否被成功捕捉，新興題材。”
“又是這位經常提出奇葩命題的劉博士，我記得他上個研究是《人類靈魂的實體化》，不是以失敗告終了嗎？當時在基地還鬧了不小的笑話，這次怎麼又是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研究？”
盛安雪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基地要求這些研究員每年出一個研究成果，但他這些研究也太不切實際了。要是能成功，早幾年基地就把這些變為大研究方向了。死了幾千年的祖宗都能複生，還用得著專人對變種生物入侵前的社會結構做1：1還原？”
“這種研究數據也有人竊取，我都覺著，明年劉博士再這樣，梅西得氣得給他申請卸職處理。”
葉霖州對他的吐槽已經習以為常：“讓人把所有三個月內，臨時居住證明持有者都排查一遍，軍部這邊最近剛從第二神域篩選上來的新兵應該還沒辦居住證，也查一下。”
“另外查清這些數據傳到了什麼地方，還有竊數據的目的。”
“行，我派人再查查。”
葉霖州掛斷通訊，抬眼時恰好禾知沫已經歇了碗筷。
禾知沫擦嘴的動作一頓：【嘶～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把主人家放眼裏了，會不會讓人家覺得不舒服？囂張了囂張了，要不道個歉。】
【但是說什麼？對不起，衣服和飯錢我付給您，您看一下多少合適？可是那個衣服好像有點貴……】
組織措辭間，眼睜睜看著人優雅的坐到了他對麵。
“我們聊聊？”
雖然是征詢意見，但葉霖州並沒有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
禾知沫：“啊？”
【聊什麼？難道要把他當間諜關起來嚴刑拷打？！然後再把他丟到研究院裏解剖研究，以達到學術上的跨越？！】
畢竟貓變成人，在科技再先進的人類社會裏都算奇跡。
短短幾秒，他已經腦補了一出捉拿間諜的大戲。
“你……以前一直都是貓？”葉霖州忍無可忍，率先開口。
十五已經識趣的收拾完餐盤溜之大吉，現在已經不知道躲在那麵牆裏休眠等待。
禾知沫用紙巾擦了擦指間不小心沾上的油，以此來掩飾自己目前的緊張：“可能一直是。”
內心：【這是要進行拷問？不會是真的打算把我送進研究院吧？】
“接近我有什麼目的？”葉霖州冷聲道。
“啊？”禾知沫愣了一下。
內心：【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目的還真不太好說，難不成要說我想親你一口看一下是不是真的能變成人？多冒昧啊。】
再說依剛才的情況來看，也不一定要親。
親他？
葉霖州將他的心聲全聽入了耳中，確認他跟皇帝委員會沒關係後，神色微微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