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鎮的上空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恐懼如同無形的藤蔓,在百姓的心頭蔓延滋長。張銘緊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凝重,他深知這新的命案如同巨石投入平靜湖麵,泛起的將是驚濤駭浪。

鎮東的那處小院,原本是一位獨居老婦人的安身之所,如今卻宛如阿鼻地獄般淒慘。張銘帶著手下匆匆趕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小院的木門半掩著,像是被粗暴地推開,門上殘留著深深的劃痕,那是凶器肆虐的痕跡。踏入院子,花草被踐踏得不成樣子,泥土翻起,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慘烈。

走進屋內,血腥之氣撲麵而來,令人作嘔。老婦人倒在屋子中央,身體周圍是一灘已經幹涸的鮮血,那血液的顏色如同死亡的宣告,刺目而又冰冷。她的身體上布滿了傷口,有的深可見骨,有的則是細長的割痕,像是凶手在享受著殺戮的快感。屋內的家具被翻得亂七八糟,櫃子的抽屜被拉了出來,衣物散落一地,鍋碗瓢盆也被摔得粉碎。然而,奇怪的是,和之前鎮西那起命案一樣,貴重物品並未丟失,隻是一些日常的銅板和幾件舊衣裳不見了蹤影。

張銘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著老婦人的屍體,他的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從傷口的形狀和深度來看,凶器依舊是一把鋒利的長刀,而且凶手的手法極為狠辣,每一刀都朝著致命的部位而去。他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牆角處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模糊腳印,前端有著特殊的花紋,就像是死神留下的標記。

在屋子的另一角,張銘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牆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用鮮血畫上去的,歪歪扭扭卻又有著某種神秘的韻律。這些符號他從未見過,不知道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還是有著其他特殊的含義。他吩咐手下將這些符號臨摹下來,以便日後研究。

詢問鄰居的過程並不順利,昨夜的命案發生得太過突然,大多數人都在沉睡之中。隻有一位早起挑水的老者,哆哆嗦嗦地說,昨晚他似乎聽到了一些微弱的聲響,但以為是風聲,並未在意。當被問到是否看到可疑人物時,老者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

張銘走出小院,站在街道上,心中思緒萬千。這兩起命案如此相似,絕非巧合。他可以確定,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而且凶手是有組織、有計劃地在行動。鎮西的王五雖然有嫌疑,但現在看來,他隻是這盤罪惡棋局中的一枚小卒,背後定有更大的陰謀。

回到衙門,張銘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對著兩起命案的卷宗和線索反複琢磨。他在牆上掛起了一幅清平鎮的地圖,用紅線將兩起命案的案發地點連接起來,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規律。他發現,這兩個地點看似毫無關聯,但如果以鎮中心的集市為圓心,它們卻處於相對對稱的位置。這是巧合嗎?還是凶手有意為之?

與此同時,張銘派出手下的捕快在鎮東展開更廣泛的排查。他們詢問每一個居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在一家客棧裏,一位旅客提到,他在案發當晚看到一個黑影從老婦人的小院方向匆匆離去,但由於夜色太黑,看不清麵容,隻記得那個黑影身材高大,行動敏捷。

張銘還親自去了鎮上的鐵匠鋪,詢問是否有人來打造或者修理過類似的長刀。鐵匠回憶了半天,說最近並沒有這樣的情況,但提到在幾個月前,有一個陌生人來買過一些打鐵的工具,那個人的口音很奇怪,不像是本地人。張銘心中一動,他覺得這個陌生人可能和案件有著某種聯係。

在老婦人的家中,捕快們繼續搜索,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破舊的盒子。盒子上有一把小鎖,但已經被撬開。打開盒子,裏麵有一張泛黃的紙張,上麵寫著一些模糊不清的字,似乎是一份名單。名單上的名字大部分都已經無法辨認,隻有幾個字還能勉強看出輪廓。張銘看著這張紙,感覺像是抓住了一絲線索,但又如同霧裏看花,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