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俊介說完,渡邊律已經朝塗羚走去,把她拉了起來。
“這位姐姐好生猛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能和那位黑皮姐玩在一起,這本身就說明了些什麼,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塗羚瞥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他在主動替自己解釋,解釋剛剛自己爆發出的那股不尋常的力量。
她大口喘著氣,隻是淡淡笑了笑,沒有接話。
拉文德還在木樁上昏睡,塗羚覺得她沒看見自己剛剛有多勇猛真是天大的損失。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除拉文德之外的三人又累又餓,卻不敢在原地久留。萬一有什麼野獸循著味找過來,他們可沒有再多的力氣去對付了。
四人組再次出發,憑著探照燈的一點點光影前行,終於在距離入口處還有三分之一路程時,遇到一塊勉強能過夜的空地。
生完火之後,他們圍著篝火坐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拉文德已經清醒多了,渡邊俊介將她昏迷時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我這裏還有一些壓縮餅幹,你們誰要吃嗎?”塗羚從背包裏掏出幾包餅幹詢問道。
其他幾人搖搖頭。比起食物,現在他們更需要的是水。
渡邊律自告奮勇:“剛剛過來的時候,我們不是經過了一條小溪嗎?我現在去接點兒水回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塗羚不放心他獨自去。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煩人精,但他確實幫了自己不少忙,萬一他等會兒遇到了危險,兩個人還能照應一下。
“怎麼?擔心我死那兒了?”渡邊律調侃道。
她搖搖頭:“擔心你死不了,親自來監督。”
渡邊律挑眉,“哦?看來你跟我混久了,連說話風格都跟我差不多了。”
她沒有順著他的話講,轉移了話題:“剛剛謝謝你了。”
“你。。。”他停頓了一下,又恢複了往常那副不靠譜的樣子,“這有什麼的,大家都是組員,用不著道謝哈哈哈。”
塗羚狐疑地瞥他一眼,他原本想說什麼呢?
兩人把四個水瓶都接滿水後就回去了,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淩晨之後,組裏四人輪流守夜,一直到天色逐漸明亮。
他們沒有耽誤任何時間,按照地圖朝低窪區入口繼續行進,終於在兩個小時後抵達目的地。
塗羚觀察著已經聚集在入口處的人,說實話,人並不多,他們這組甚至可以算是首批抵達的。
渡邊律是個自來熟,已經和別組的人聊上了。不過沒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一臉煞有介事的神情。
他鬼鬼祟祟把組裏其他三人圍在一起,然後小聲說道:“你們知道嗎?昨晚應該有不少人死在了低窪區。我剛剛去問了一圈,發現沒幾個組是完整的,有的組甚至隻剩下一個人了!”
拉文德和渡邊俊介神色凝重。
塗羚倒是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其實剛剛觀察完,她就猜測這次徒步肯定不隻是徒步這麼簡單。
這更是一次對組員間默契的大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