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渡邊律突然明白塗羚要這個鐵砂包做什麼了。
“鐵砂包交給我就行,之後的看你了。”他取回鐵砂包,緊緊盯著逐漸逼近的鱷魚。
下一秒,鱷魚張開巨口一個猛衝,瞬時就到了他們麵前。
“就現在!”塗羚和渡邊俊介異口同聲喊道。
渡邊律用力將鐵砂包丟進了鱷魚的嘴裏,緊接著俊介趁鱷魚合嘴巴的間隙,將一把匕首紮進了它的下顎。
鱷魚徹底被惹怒,但因為無法閉口,隻能不斷甩著長尾攻擊他們。
渡邊兄弟倆人一邊躲,一邊繼續往它的嘴巴裏丟大石塊。
塗羚掙紮之下,還是決定動用機械力量。
她盯著鱷魚的頭,暗暗握緊了手中的自製武器。
當鱷魚的頭再次轉到她身前時,塗羚舉起武器毫不猶豫朝它黃綠而渾濁的眼睛插去,然後快速抽出,惡心的粘液瞬間濺到了她的衣服上。
鱷魚掙紮著朝塗羚衝去,然而滿嘴的東西不僅讓它無法撕咬,甚至遮擋住它大部分的視線。
當塗羚正正好站在它麵前時,它卻根本看不見她。
她屏住呼吸,再次出擊,但這次沒有那麼幸運了。尖頭鏟偏了一點,隻插到了鱷魚的眼角。
鱷魚立即分辨出了塗羚的位置,它瘋狂地掃動自己的尾巴,在場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鱷魚遲早會把嘴裏的東西甩出去,他們也遲早會躲不動。
塗羚決定換一個命中率更大的地方進攻。她朝渡邊兩兄弟打手勢示意他們暫時拖住鱷魚。
兩兄弟心領神會,開始搬大石頭砸鱷魚,也不管有沒有砸中,反正就是一頓砸。
鱷魚似乎被砸得有些發懵了,不僅不躲,還一個勁朝兩人衝去。
“完了完了,它好像更生氣了。”渡邊律上下逃竄,滿頭大汗。
當鱷魚完全陷入糾纏之後,塗羚悄悄湊到它的斜後方,雙手舉起武器朝它頭部後方的軟組織區使勁插去,那是它正麵唯一沒有鱗片的地方。
鱷魚當即全身抽動起來,但塗羚沒有就此收手,她拔出尖頭鏟,再次插入,一次又一次,直至鱷魚完全沒有動靜。
她的臉上、手上、衣服上沾滿了粘稠的血,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她默默把身體機能調整回普通人模式,疲憊感和痛感瞬時向她襲來。她將已經變形得不成樣的武器丟到一邊,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泥地還是那片泥地,塗羚依然非常嫌棄,但她的腿實在是軟得站不穩。
也沒人說過殺條小鱷魚會這麼累啊!要真遇上鱷魚它爸或它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渡邊兄弟驚魂未定,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兩人都說不上來鱷魚和瘋狂屠鱷的塗羚相比誰更可怕。
渡邊律回過神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俊介,我知道你一向喜歡猛的。但這次你得聽我的,你隻管好好喜歡黑皮姐就行,眼前這個你動不得。”
渡邊俊介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自己哥哥的腦回路無語到了,他翻了個白眼,“你錯了,我不是喜歡猛的,我隻是喜歡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