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漢娜怎麼會這麼突然就死了?誰跟她有深仇大恨啊?
馬西莫走進了辦公室,她連忙站起來,“馬西莫,你看了這份報紙了嗎?”
他點點頭,拉起她的手:“警方傳喚了理查德和我們前往中央警局做筆錄,走吧。”
“啊?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她怎麼來了一個多月就要做兩次筆錄了啊?
“昨晚我去買衣裙的服裝店就是漢娜女士的服裝店,當時店裏隻有她一人。警方獲取了店裏定時快門相機的膠片,我出現在畫麵中了。”他解釋道。
塗羚感覺莫名其妙:“定時快門相機的膠片又不能證明你是昨晚最後一個進出服裝店的人。”
他麵色凝重:“但我是最後一個被拍到出現在服裝店的人,所以警方會認為我是嫌疑人吧。”
“你有問過定時的設置間隔是多久嗎?”塗羚雙眉緊皺。
“三十分鍾。”
這個時代還沒有監控,隻有定時快門相機。
這個相機的定時設置為了三十分鍾,意味著從拍下馬西莫的那一刻起,真正的凶手有三十分鍾的時間行凶而不被相機所拍下。
塗羚歎了口氣:“沒關係,除此之外,警方沒有別的有力證據可以指控你。”
他無奈地笑了:“還真有,他們在服裝店附近的花叢裏發現了一個鞋印,那個鞋印的大小與我的一致。”
?怎麼會這麼巧?馬西莫該不會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吧?
他瞥了塗羚一眼,半開玩笑:“你沒有懷疑過我嗎?”
她停下了腳步。
馬西莫也停了下來,轉過頭想看她,結果胸口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
“咳咳咳。別這樣,我隻是在開玩笑。”他揉了一下被打的地方,感歎塗羚下手真重。
她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最好是趕在到警局做筆錄前想到自證清白的方法!”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馬車。
他們到了警局之後,發現理查德已經在會談室接受警方的詢問了。
他看上去像熬了一整晚沒休息過。頭發淩亂不堪,眼裏布滿血絲,下巴覆了一層薄薄的青茬。
之前塗羚每次見他,他都是一副一絲不苟、溫文爾雅的樣子,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萎靡頹廢的一麵。
“理查德·雷克斯先生,請您盡可能詳細地描述您看到的案發現場。”
理查德倒吸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講訴:“昨晚,她的店員臨時有事離開,她獨自一人在店裏。接近淩晨時,她還未回家,我決定前往服裝店接她。推開門,發現她躺在地上,血從腹部流出,一地都是。此時,她已經沒有氣息和心跳了。”
“先生,您與漢娜·霍爾女士居住在一起嗎?”
理查德猶豫了片刻:“是的,她是我的情人。”
“先生,您與漢娜女士最近有過爭吵嗎?”
“我們從不爭吵。”
“先生,您昨天最後一次見漢娜女士是什麼時候?”
“昨天中午,我們在新邦德街的西岸咖啡館共進午餐。”
“先生,昨天漢娜女士是否有異常?是否有跟您提起過什麼事情?”
理查德搖搖頭:“沒有異常。吃午飯時,她提及下午和晚上將隻有她一人在店裏,她擔心忙不過來。”
警員停下筆,合上記錄本,站起來指引理查德離開:“先生,感謝您的配合,您現在可以離開了。”
理查德走出會談室,看了塗羚和馬西莫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