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塗羚走遠後,希格朝帳外喊:“塔本,去找老魏要些三七粉,再去打聽一下有沒有小點的侍女服。”
“是,屬下這就去。”
他拿起水囊喝了口水,走到案前取出前幾日敖恩察送他的書信。他收到信件後,自然是立即欣然前往。他可不會辜負自己“花花公子”的美名,養隻鷹來玩玩正符合他公子哥的身份。
但這家夥從不主動找他,這次不僅要送他獵鷹,還催著他速來,總讓他感覺不對勁。直到今天看到那出鬧劇,他的腦子轉了幾百個回合才明白過來他二哥是要他來幫忙。
先是獵鷹爭奪生肉引起混亂,再有大哥囚禁無辜女子,以及他們遲遲不願放人的態度。。。。。。
他二哥可真瞧得起他,什麼都沒透露,就讓他來演戲了。好在塗羚是真的長得很別致,降低了他演這出戲的難度,不然一見鍾情可不好演。
他搖搖頭,然後又取出一卷新的羊皮紙,寫下“妥了”二字就卷起塞進竹筒。
恰好塔本拿著藥瓶子跟一套衣裙進來了,他剛把東西放在軟墊上,希格就把竹筒丟過去:“給二哥送去。”
塗羚清洗完回來時,發現希格的帳子被牛皮革氈幕隔為了兩部分。她走進較小的那一邊,看見了一張鋪好的床榻,上麵還放了一小瓷瓶的藥以及一套水藍色衣裙。她打開藥瓶子,聞到一股濃烈的草藥味。
她坐在床沿,小心地把藥粉撒在傷口處,然後把多餘的部分吹掉後,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明天就去林子裏找逃生艙離開這個鬼地方,她這麼想著入睡了。
夜色中,一輛四駕馬車馳騁在十水口官道上,前後皆有百餘侍衛護駕。
“賀若王後,今晚先宿在十水口嗎?”一個侍女一邊掀起馬車的布簾往外望,一邊問道。
上首的女人仍然閉目養神,她慢慢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綠寶石戒指,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塔娜,馬夫說還有多久到樓緹城?”
“回王後,預計是明天傍晚到。”
賀若這才睜開眼睛。接連幾天趕路,她實在是累極了。
在納仕蘭寺主持祖祭時,她總有被窺視之感,但命侍衛暗中搜尋一番,又毫無發現,她隱約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返程途中,她一路提心吊膽,隻有盡快趕回貝格拉姆,她才能安心。
既然明日傍晚可入樓緹,而樓緹距貝格拉姆不過一日車程。這幾日舟車勞頓,今晚就先就地紮營休整吧。
“塔娜,到最近的驛站就宿下紮營。”
塔娜聽了後行半跪禮便掀簾走出轎廂布置去了。
半時辰後,他們剛紮好營帳,一夥穿夜行服的蒙麵人騎馬直衝到驛站旁,引起眾人側目。為首那人下馬後,向塔娜出示了一塊令牌,然後遞了一節竹筒給她,請她呈遞給賀若王後。
沒一會兒,塔娜就回來了,她與那位蒙麵人低聲交談幾句後,這群穿夜行服的人就自顧自地在驛站旁也搭起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