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做什麼？”
顧野笑了笑，“有點私人恩怨。”
黃老五左右看沒人，壓低聲音說：“他是周老黑的人，你要是跟他有過節，別說是我跟你透露的。”
顧野聽過周老黑的名號，是鎮上的地頭蛇，手下弟兄不少，壞事幹了不少。
名字黑，心更黑。
顧野說：“放心吧，出賣朋友這種事，我肯定不會做。”
“你等一下。”
黃老五回到賭場，叫了自己一個弟兄，問了幾句話，很快回來。
“我兄弟說，剛看到王大強往麵粉廠那邊走的。”
“謝了。”
顧野道了謝，騎上車就往麵粉廠去。
王大強正好從一條小巷子出來，還整理著褲頭，一臉滿足的猥瑣樣子。
顧野從角落出來，拿了一根麻袋，從後麵套住他的頭，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王大強蜷縮著嗷嗷叫。
打完之後，顧野就閃身進另一條巷子，蹬著自行車離開。
王大強在地上哀嚎半天，才取下麻袋，被打得鼻青臉腫。
“是哪個龜孫子暗算老子……哎呦！”
……
顧野直接騎著車去上工的地方，把腳架支起來。
顧彥北看到他，馬上放下糞勺跑來，聲音壓低，“哥，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顧野說，“順便把人揍了一頓。”
顧彥北急了，“怎麼不等我去了一起揍？”
顧野瞥了他一眼，“慌什麼，一次性打殘了怎麼辦？讓他緩緩。”
顧彥北想了想，“哥，有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辦法？不然以後還會害人。”
最重要的事，差點害了自家媳婦兒，不能放過。
顧野說：“他是周老黑手底下的，我們揍了他，以後勢必會惹禍上身，想要一勞永逸，就得連鍋端。”
顧彥北絲毫沒覺得有不妥，馬上在想對策了。
“周老黑在鎮上混了那麼久，咱們想把他們一鍋端，怕是有點難。”
顧野早就想好了，“明天我去一趟蓉城找紀維舟。”
顧彥北想到其中的緣由，笑了，“行。”
晚上，睡覺的時候，顧野找了個借口，對孟晚棠說：“媳婦兒，明天有個朋友找我敘敘舊，中午不回家吃飯。”
他怕他媳婦兒擔心，就暫時沒和她說實話。
孟晚棠鑽進他懷裏，“什麼時候回來？”
顧野摟著她的腰，“大概傍晚之前。”
“嗯。”
孟晚棠沒有繼續問，閉上眼睛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顧野早就出門了。
孟晚棠的孕吐反應又上來，吐完之後，拎著桶出去清理幹淨。
回來洗漱完，進廚房吃飯。
剛把一碗菜葉粥從鍋裏端出來，就透過窗戶，看到李娟站在門口，眼神怨恨地盯著她，表情很陰森。
孟晚棠頓住。
她有時候起很晚，婆婆都是把早飯，給她熱在鍋裏的，難免不會被人動手腳。
尤其是，李娟堅信她才是害她流產的人。
這碗粥就更不能喝了。
她放下粥出去。
李娟見她沒喝自己拌了鳥屎的粥，氣得走出來叫住她。
“孟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