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
李娟質問的語氣，“那碗粥專門給你留在那裏的，你為什麼不喝？”
孟晚棠‘好心’地說：“你要是餓了，你就去喝吧，不用感謝我。”
李娟急得跺腳，“你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今天你不吃，以後都別想吃！”
孟晚棠挑了挑眉，“這麼激動，該不會是裏麵加了什麼東西吧？”
李娟沒想到居然被她識破了。
表情短暫地僵硬，隨後變得猙獰起來。
“是又怎麼樣？你害我沒了孩子，隻配喝拌了鳥屎的粥！”
孟晚棠被惡心到。
啪！
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李娟捂著臉，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孟晚棠冷冷地盯著她，“江瑤做的壞事，休想算在我頭上，你該慶幸我沒喝下去，不然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你少裝蒜了！就是你害的！我今天跟你拚了！”
李娟心裏積攢的怨氣，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衝過去打人。
孟晚棠往旁邊一閃身，李娟就撲了個空，栽進裝豬草的背簍裏，倒在地上還轉了幾圈。
“孟晚棠！”
李娟氣急敗壞地大吼。
“大早上吵什麼吵？不想過了是不是？”
在外麵就響起李氏的聲音，拉著臉走進來。
李娟好不容易從背簍裏鑽出來，坐在地上哭鬧。
“這個日子過不下去了！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她惡狠狠地指著孟晚棠。
李氏嗬斥，“你又不是錢，有你沒你都一樣，把嘴閉上！”
“噗嗤！”
孟晚棠笑出聲，覺得這話說得非常中聽。
“奶奶！”
李娟快氣死，嗚嗚哇哇地哭。
邊哭邊用手擤鼻涕，擤完甩在牆上。
顧誌強滿頭大汗地走進來，看了眼李娟。
“媳婦兒，你這又怎麼了？”
李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要是支棱起來，我能被這樣欺負？”
“嗐，都是一家人，看你說的。”
顧誌強沒當回事。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準備去廚房喝口水，看到桌子上擺著的菜葉粥。
“嫂子，這粥你不喝了？”
孟晚棠說：“我不喝了。”
“正好我餓了，我喝。”
顧誌強幹了大半天的活，早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著一碗粥，幾口喝完見了底。
讓人都來不及反應。
李娟回過神，趕緊起身，對他又掐又打的。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什麼你都喝！”
李氏沒眼看。
兩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顧誌強打掉她的手，“我怎麼不能喝了？”
李娟哪裏敢說。
孟晚棠替她說：“本來早上我打算喝的，但你媳婦兒說，這粥她拌了鳥屎，我正要倒掉的。”
“鳥、鳥屎？”
顧誌強的臉色，瞬間像便秘一樣，跑出去‘哇’地吐起來。
“誌強，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李娟趕緊倒水去給他漱口。
李氏跑去看自己的碗有沒有沾到。
“這個死丫頭，還好碗沒弄髒，不然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