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是她們亂說！”
顧玉嬌狠狠地瞪向孟晚棠她們。
“不說今天把你腿打斷，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跑出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李氏抄起掃帚朝顧玉嬌身上招呼。
羅桂蘭趕緊上去攔著說情。
顧玉嬌是個強種，無論你怎麼打罵，都不會說一句實話，氣得李氏咬牙切齒，追著去打。
一時間鬧得雞飛狗跳。
顧老爺子看了眼顧前進，沉聲，“這件事先放一邊，都去吃飯吧。”
這句話的意思是，交錢的事，他還要考慮。
顧前進臉色不是太好。
李氏讓顧玉嬌跪在院子裏。
“明天開始不準再出去，要是傳出去，我這張老臉還往哪裏擱？”
她瞪向羅桂蘭。
“好好看著她，要是跑了，我讓老大休了你！”
“媽，我肯定看好她。”
羅桂蘭笑得很討好。
這老東西說得出做得到，她被休了還怎麼活？
堂屋的氣氛很壓抑，沒一個人說話，都心思各異。
孟晚棠跟蘇茉就不一樣了，覺得今晚的菜炒得還可以，不但喝了一碗雜糧粥，還吃了窩窩頭。
江瑤默不作聲地吃飯。
顧家這個形勢，還是少說話為好。
這兩天沒跟孟晚棠和蘇茉說話，她覺得自己運氣都變好了，做什麼都很順。
兩個黴運體質，離遠點。
飯後，許春荷冷著臉進屋。
等顧前進進來鎖上門後，她才發作。
“你爹媽真是偏心眼到沒邊了，咱們為家裏貢獻的還少嗎？你一年到頭那些福利，煙酒糖什麼的，都帶回來給他們了。”
“大嫂跟老三他們買過什麼回家？他們還不滿足，還想讓我們多交錢。”
“以後給你爸媽養老，我們不出錢出力嗎？”
“晚棠跟小茉買自行車，都是她們自己的錢，大嫂她們憑什麼不滿意？你爹媽不主持公道就算了，還想刮我們的錢！”
許春荷氣得捶胸口。
顧前進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著氣。
“好了，消消氣，別氣壞身體，錢肯定是不可能多交的，放心吧。”
許春荷瞪他，“我還不知道你，他們一叫苦，你就心軟了。”
顧前進安撫著她，“放心吧，我有分寸。”
不知道羅桂蘭跟顧玉嬌說了什麼，顧玉嬌馬上就認錯了。
不過沒承認，自己跟人去鬼混的事。
李氏還是讓她在院子跪著。
晚上睡覺，孟晚棠靠在顧野懷裏，輕聲問：“野哥，你想過以後爸媽會分家嗎？”
“沒想過。”顧野摟著她的肩膀，“爸的性子軟，孝順，分家估計不太可能。”
孟晚棠沉默。
他們是遲早會走到分家那一步。
隻不過，要等她公公，對這個家徹底死心，沒有一絲眷戀，才能分出去。
在書裏，是等公公從紡織廠下崗後，沒多久就分了家。
孟晚棠習慣了這裏的作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顧野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試探地叫了聲。
“媳婦兒？”
“……媳婦兒？”
懷裏的人睡得很沉，叫了好幾聲都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