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說：“這位叔要買票，你們還有剩嗎？”
蘇茉說：“我們還剩手表票和收音機票。”
孟晚棠說：“我們剩縫紉機票。”
“夠了夠了！”中年男子馬上高興起來，“自行車準備好了，就差這三樣，還真是巧了。”
兄弟倆心有靈犀，給出的價格都是一樣的。
大叔也是個爽快之人，沒多講價就給了錢。
今天意外的順利，六件東西都賣了出去，而且價格還不低。
縫紉機票比收音機票貴一點，賣了一百二。
現在孟晚棠手裏，一共就有七百塊錢。
心情美滋滋的。
剛賣了好幾樣東西，有些惹眼，四人決定先離開這裏。
身後的尾巴，也悄無聲息地跟上。
快要出黑市的時候，蘇茉留意到攤位上一個東西，停下來。
孟晚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有個男子，在跟老伯討價還價。
地攤上擺了一塊黃色橢圓形，像石頭一樣的東西。
“那是什麼？”
蘇茉說：“牛黃。”
孟晚棠認真地看著地上的那塊東西。
原來那就是牛黃。
牛黃又叫醜寶，是牛膽囊、膽管裏的結石，是很珍貴的中藥材，藥用價值極高。
天然牛黃，價值千金。
就那鴨蛋大小的一塊，恐怕都值不少錢。
男子在忽悠老伯，“我給出的就是最高價了，你去外麵問問，誰會出這麼貴買這麼一個玩意兒？”
老伯搖頭，“不賣。”
男子氣惱地站起來，“給你三十塊錢都不賣，真是不識好歹！”
說完就走了。
老伯歎了口氣，一臉愁容。
蘇茉走過去，確認是天然的牛黃，“老伯，這個多少錢？”
老伯看她，“姑娘，你要買？”
蘇茉點頭，“老伯你開個價吧。”
老伯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我看姑娘是誠心買，你給二十塊錢就好了。”
“成交。”
蘇茉點頭，馬上從兜裏摸出二十塊錢給他。
躲在暗處的男子，看到她掏錢出來，趕緊跑出來。
“那是我先看上的！”男子很氣憤，“臭老頭，還以為你多老實，賣她二十，賣我三十！”
老伯冷著臉，“我想賣多少賣多少！”
男子怒，“你懂不懂規矩？”
顧彥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懂不懂規矩？我們給了錢的，你滾。”
“你算哪根蔥……”
男子撇過頭，看到顧野冰冷的表情，頓時就慫了，放了句狠話就離開了。
“你們給我等著！”
老伯收了錢，把牛黃用布包著給蘇茉。
“謝謝你們。”
蘇茉把東西放進挎包裏。
四人正準備走，老伯又叫住她們，聲音很小。
“我看幾位都是識貨的人，我家裏還有一個更大的，你們收嗎？”
蘇茉跟孟晚棠對視一眼，點頭，“收。”
老伯十分激動，“太好了！你們跟我……”
“老伯，你家住哪裏，我們晚點就去你家收。”
顧野打斷他的話。
老伯立馬跟他說了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等老伯走後，顧彥北不解地問：“哥，跟著他去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