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此刻意識到了事態的嚴峻性。第四獨立混成旅團,其中一個團混編了一個中隊。竟然正向他的駐地逼近,且步伐穩健,逐步推進,意圖蠶食他的領地。

他們憑借皇協軍一個團的戰鬥力,輔以不到200人的日寇中隊,竟敢進犯占據大孤山餘脈有利地形且築有堅固工事的358團。楚雲飛怒不可遏,心中暗道:“真當我楚雲飛的358團5000多人是軟柿子嗎?”於是,他果斷決定迎戰。

當前,腳盆雞大量兵力正南下出海作戰,晉西北的日寇部隊素質參差不齊,他並未將其放在眼裏。

然而,令他憂心的是,一營此刻竟無法取得聯係。一營和炮營是他的心腹部隊,為了保存實力,他尤為重視。錢伯鈞掌握著二千人馬,若無法調動,這場仗將難以勝算。

然而,方立功的一番話讓楚雲飛瞬間冷靜了下來。他隨即帶著警衛排騎馬趕往一營。盡管他心中已傾向於相信方立功的說法,但他深知,在晉綏軍還是中央軍,手中必須有人馬。方立功所言極是,戰爭期間局勢瞬息萬變,任何人都可能成為懷疑的對象。

即便前方是龍潭虎穴,楚雲飛也決心帶著警衛排前去一探究竟。若錢伯鈞真的叛變,他必須盡快將其處決。一旦事態惡化,一營與皇協軍聯手夾擊,358團將麵臨滅頂之災。再者,若他不敢麵對,連自己的部下都管不住,他又有何顏麵去投靠學長呢?

“未曾料到團長大人親臨,未能遠迎,實屬失禮。”錢伯鈞此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剛與對方談妥條件,卻還未來得及落實任何一項。不料,皇協軍竟突然發起掃蕩行動,這讓他陷入了兩難境地——是否應立即開戰?更令他驚訝的是,楚雲飛竟親自到來,這讓他毫無心理準備。

直到張富貴在一旁提醒,錢伯鈞才注意到楚雲飛身邊僅帶了一個排的兵力。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若能扣押楚雲飛,並迫使358團全體投降,他們將立下赫赫戰功。

然而,錢伯鈞、張富貴尚未來得及部署,安撫的話都來不及說。楚雲飛一上來便直接攤牌了,這讓張富貴率先翻了臉。

“看在長官的麵子上,我們隻是來通知你一下。換個陣營吃飯而已,別說得那麼難聽。”張富貴試圖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錢伯鈞也意識到無法再隱瞞下去,於是說道:“團長,我隨你南征北戰,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既然我已經決定改換門庭,我們沒必要鬧到撕破臉皮的地步。”

張富貴繼續為自己的選擇找借口:“汪先生的理念我很容易接受,不過是曲線救國嘛。吳三桂是大漢奸,但最後不也反了嗎?一旦時機成熟,我們也會反了他娘的。”

楚雲飛聽後怒不可遏,他斥責道:“汪先生?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條狗!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有奶便是娘。看著國土被敵人侵占,還要調轉槍口對準自己的同胞!”說著,他憤怒地將手中的煙缸扔了過去。

雙方從對峙直接升級為交火,楚雲飛憑借衝鋒槍的猛烈火力,暫時壓製住了對手。他在賭,賭錢伯鈞對部隊的掌控尚未穩固,賭附近的友軍會來救援。

事實正如楚雲飛所料,一營中除了少數心腹外,大部分士兵對向楚雲飛動手都心存忌憚。與此同時,李雲龍的部隊迅速包抄了一營,成功將楚雲飛解救出來。

楚雲飛上前拱手致謝:“雲龍兄,大恩不言謝,此刻客套話就不多說了。請借我一匹馬,一支槍,我要親手清理門戶。”

李雲龍吩咐道:“和尚,把槍和馬交給楚團長。”隨後,他目送楚雲飛騎馬遠去,並立刻下令:“快,將一營的部隊全部繳械,押送回我們自己的營地。嗬嗬嗬,這筆買賣可不虧。”

張大彪聞言一愣,摸了摸腦袋,順手又把帽子戴了下來,疑惑地問道:“把楚雲飛的武器帶回去,會不會引起摩擦啊?”

李雲龍瞪了他一眼,嗬斥道:“放屁,你怎麼不動動腦子?想想丁偉是怎麼從你那裏拿走四門山炮的。這是工錢,一天一結,概不拖欠。嗬嗬嗬,快搬!”他繼續指揮著手下搬運武器。

楚雲飛也追上了錢伯鈞,一槍斃了叛徒。皇協軍久久等不到內亂,撤出了戰鬥,一場內亂得到平息。回去之後楚雲飛就把信件交給了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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