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的“西北狼”井上村武,在接下來的一小時內,命運充滿了淒慘與悲壯。他的隊伍不僅被晉西北地區足智多謀的丁偉算計,還遭到了以睚眥必報著稱的李雲龍的深深怨恨。
風陽穀表麵寧靜祥和,實則危機四伏。當“西北狼”踏入山穀,立刻遭遇了密集的爆炸聲和如雨點般的子彈。這裏早已布滿了地雷,數十挺機槍也嚴陣以待,隻等敵人自投羅網。井上村武毫不猶豫,迅速觀察了山穀地形,發現雖然狹窄但較短,決定讓部隊快速通過以擺脫困境。
然而,前方還有雷場在等著他們。這片雷場並非普通的觸發雷或壓發雷,而是開山挖礦用的雷管。當井上大隊的大部分人馬即將衝出山穀時,暗中觀察的丁偉揮動手臂,下達了起爆指令。
瞬間,所有雷管同時引爆,山穀內轟鳴不斷。強大的爆炸衝擊力將無數敵人拋向半空,形成了一幕空中飛人的慘烈景象。
此時,被丁偉強留在陣地上觀察戰況的盧景生,看得目瞪口呆、歎為觀止。但他很快恢複冷靜,意識到戰鬥尚未結束,立即下令機槍手們保持冷靜,等待炮擊結束後再發動總攻。
不久後,張大彪率領部隊匆匆趕來支援。到達戰場時,他看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一百多個敵軍驚慌失措地對山坡胡亂開炮,四門四一式山炮也毫無目標地瘋狂射擊。他隨即下令全殲敵軍,這些炮兵戰鬥力薄弱,很快就被消滅。
事後才知道,這些敵軍炮兵既不敢穿越山穀,也不敢撤退,隻能盲目地向山坡射擊,希望驅趕掉山上埋伏的部隊。
丁偉見戰事已結束,便跑下山坡,對著戰士們大聲喊道:“大家仔細找找,看有沒有他們的大隊長。我原本還想給他立塊碑呢,他不是喜歡立碑嗎?咱們也給他來一塊,‘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井上村武葬身之地,這個名字怎麼樣?”戰士們聽後都笑了起來。
然而,這和諧的氣氛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兩邊就因為四門山炮的歸屬問題起了爭執。張大彪堅稱這些山炮是他們繳獲的,理應歸他們所有。
丁偉卻大手一揮,反駁道:“你讓李雲龍親自來跟我說。跑腿也得有個辛苦費,我出動四千人打仗,拿他四門炮怎麼了?再說了,真是你們繳獲的嗎?前麵的步兵可都是咱們幹掉的。你有本事就帶你那點人試試看。”
官大一級壓死人,張大彪職務不及丁偉高,隻能灰溜溜地回去複命。李雲龍雖然罵罵咧咧地喊了一陣子,但最後還是認命地一屁股坐到炕上:“算了,老丁也算是幫趙剛、孫德勝報了仇。咱老李不能太小氣不是。”
心情舒暢後,李雲龍又開始在趙家峪忙碌起來。然而,他發現秀琴現在天天粘著他,這讓他有些不習慣。他需要專注於抓隊伍訓練,但秀琴卻老是拉著他去婦救會講戰鬥故事。
“去,到前麵探探路,看到秀琴就揮揮手。”李雲龍真心怕了,便讓和尚先去趟個道。
“隊長,你是怕碰到秀琴啊?一個娘們你怕什麼?”和尚撓撓頭問道。
“你小子懂個屁,那是普通娘們嗎?那是咱們八路軍的後勤保障。地方上同誌咱們有紀律。要是個男的,我早就把他攆跑了。”李雲龍悻悻地說道。幸虧還有個老邢在前麵頂著,否則他這日子真不知道怎麼過。
“那不還是怕她嗎?”和尚嘟囔了一句,但還是往前跑去執行命令。
然而,李雲龍總得回來。兩天沒見著李雲龍的秀琴晚上就摸上門來了。和尚聽著敲門聲便出去開門:“誰啊?”
“我,秀琴。”
“這麼晚了你來幹嘛?”
“俺找隊長彙報一下工作。”
“團長睡了,明天再來吧。”
“油燈還亮著哪,你個和尚管的真寬。隊長還沒攆俺,你倒管起閑事來了。”
聽到門外的聲音,李雲龍知道躲不過,便開口喊道:“和尚,讓秀琴大妹子進來。注意說話方式啊,咱們對地方上的同誌要耐心,理解。你別摻和了,忙你的去吧。”
秀琴剛一進門,便見李雲龍正在洗腳。其腳上赫然起了一個碩大的血泡。她心下一驚,隨即心疼地快走兩步上前,就要細細瞧瞧。
李雲龍見狀,忙伸手攔住:“不礙事,大概是幾天沒見,身子骨嬌貴了些,這才稍一忙活,便起了個血泡。”
“俺給你納的新鞋,你為何不穿?倒是給那和尚去了?人家納鞋納得手都起泡了,還結了幾個血繭。”秀琴麵露埋怨之色,李雲龍不禁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