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旁人擁有了一份城裏的正式工作,隻怕大多數人會選擇直接躺平。
而章東籬卻沒有滿足,反而一直在開拓掙錢的新渠道。
怪不得書裏提到單槍匹馬的他,僅用了二十年,就成為了全國屈指可數的富豪。
這掙錢的能力,從這時候就可見一斑了。
等章東籬把一塊幹淨的濕毛巾放在她額頭上時,李悠然已經把她的存折拿了出來。
他這麼坦誠,自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再說了,她手上的這筆錢,隻傳開了,張家人應該都聽說了。
“你自己留著,家裏不缺錢。”章東籬並沒有接過她遞過去的存折。
“你不看看?”
章東籬笑著搖頭,麵上不見一點勉強,“好好收著吧,萬一以後急錢呢。”
“我的存折我自己收著。那你的呢,也讓我收著?”
李悠然又從桌上拿起他的那份存折。
見章東籬不甚在意地點頭,她把兩份存折拿在手裏,晃來晃去,笑得眼睛眯了起來。
斷定了自家媳婦的愛錢屬性,章東籬暗自下了決心,以後還要多多地賺錢才行。
兩人談得投契,起初新婚獨處時的尷尬氣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笑間,時間過得飛快。
很快,便到了晚上。
九月底的東北,晚上的氣溫降得厲害。
白天還能穿著短袖,但晚上就得在外麵另披一件長袖了。
晚飯小兩口是在老院吃的。
太陽剛剛西斜,曹鳳仙就一個勁地隔牆招呼,兩人扭不過,隻得應下。
李悠然不好意思空手過去,拎了大概一斤的大白兔奶糖。
李家莊的老村長給麵子,特意安排村裏人在張家接親時給她撐場麵,她自然不能空口白牙說一句謝謝,所以提前買了幾斤上好的奶糖。
她買得足夠多,留了幾十塊放在抽屜裏,剩下的都被她拿到了老院。
曹鳳仙的眼尾紋路不由得深了許多,濕手在褲子上隨意蹭了蹭,臉上故作生氣地道:“過來吃口飯,怎麼還給我和你爹這麼客氣。”
李悠然隻當沒看到對方的小動作,把奶糖遞過去,“我和東籬不愛吃糖,給爹娘還有奶奶甜甜嘴兒。”
曹鳳仙這才收下,又聽到李悠然提起婆婆,她道:“你奶在屋裏吃飯呢,你看你和東籬這時候進去,還是明早再去看她?”
別看婆婆癱瘓在炕上,隻偶爾天氣好的時候被推到院子裏曬太陽,剩下的時間不是吃就是睡。但每次家裏吃飯,都得先讓她吃。
章東籬正跟張友根不知低聲說些什麼,李悠然想了想,就道:“明天吧。聽東籬說明天哥嫂還有侄子侄女們都會過來,今天人太多,我還沒有機會好好跟大家說上幾句話。趁著明天一家人都在,我和東籬再見過奶奶吧。”
曹鳳仙心裏暗暗點頭。勞累了一天,她隻想馬上坐下吃飯,可不想再進西屋看那張老臉。
管它什麼事情,等到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