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說很多很多(1 / 2)

賈笛似是好奇,目不轉睛,微斂的黑眸看不出情緒,田真莫名想笑:“別人在哭,你就這樣一直看著啊?”

賈笛偏過頭,心知不妥,認真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

田真沒想到怎麼回話,難不成要告訴他這樣很冒犯?更冒犯的事賈笛都做了,這算什麼。

賈笛看出他在為難,拿起刀挎回腰間,轉移話題道:“你已經看出屍體不對了?”

田真回神點頭,看向停屍房的方向:“阿巴脖子上的掐痕混亂,有明顯的掙紮痕跡,看不出男女。”

田真邊說邊靠向牆壁躲太陽,他轉頭與賈笛對視:“李大輝就不一樣了,掐痕清晰寬大,一擊致命,凶手毋庸置疑是某個和賈捕頭一樣高大威猛的男人。”

清風拂過,撩起兩人的衣角和發絲,田真隨風望向側方的竹林,指尖一下一下點著身後的牆壁:“賈捕頭,如果你想殺李大輝,你會怎麼做?”

賈笛伸手夾住一片掠過臉頰的竹葉,眼神沒移開青年半分:“我會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

田真停下指尖,他知道賈笛的意思,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技巧都是多此一舉,隻會露出更多破綻。

李大輝總有獨自一人的時候,凶手有強大的力量,殺了他直接逃走,離開這個地方不就行了。

顯而易見的線索,女人的哭聲,半晌,田真低頭看向賈笛的手:“賈捕頭,我感覺,凶手好像生怕我們不知道他是男人。”

田真抬手靠近,輕輕拿起賈笛的手:“他的手和你差不多大,這不常見。”

田真端詳這隻手,上麵的老繭堅硬而粗曠,每條紋路都在訴說主人曆經風霜,骨節突出,寬大得可以把他的手輕鬆捏碎。

青年柔軟的手像火紅的炭,燒得賈笛手心發燙,他抽回手放到背後,側頭不看田真,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田真腦海裏浮現一道身影,如果真是那個人,賈笛出手隻會打草驚蛇,他撓撓眼下的痣,眼睫低斂:“我隻是個龜奴,做不了什麼。”

沒看賈笛的反應,他背過身揮手告別:“我還要回去守門,再見。”

田真走得很快,沒有回頭,他知道賈笛性子敏銳,必須盡快抽身。

青年的背影漸漸看不清,起飛了,片片鋒利的竹葉模糊視線,劃過賈笛的臉頰,他沒躲。

賈笛佇立良久,他想說那天的話我說得不對,想說你很聰明,想說你不用對我隱瞞什麼,想說我不喜歡你叫我賈捕頭,想說很多很多。

他任由心髒浸泡在檸檬汁裏,上下飄蕩,微微的窒息感纏上他的四肢,他拿出兩張紙牌,圖畫草率,什麼的黑衣小人凶巴巴地盯著他。

這邊,田真馬不停蹄地趕回醉香樓,顧不上守門的事,去正堂找紅娘。

最近樓裏氣氛詭異,暗波流動,丫鬟龜奴的賣身契在紅娘手裏,想走走不了,膽戰心驚地幹活,問題不斷。

錢財充足的姑娘們紛紛要求贖身,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被官府和紅娘強力壓製,凶手沒有找到,一旦有人離開會造成民眾恐慌。

田真進去時,紅娘坐於椅上看賬簿,田真走近,她瞟一眼,低頭翻頁裝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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