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摸摸鼻頭,笑了笑:“現在好多了,謝謝關心。”
賈笛偏頭不看他,表情欠揍:“你的臉腫得像個豬頭。”
田真:“……”
沒那麼誇張吧,田真眉毛抽了抽,轉頭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多久,賈笛看著他的背影,握著刀把的手收緊,又問:“你抱那女的了,你喜歡她?”
這次田真沒回頭,沒想到這人會八卦,他邊走邊答:“不是,阿福是我朋友,她很難過,我是在安慰。”
賈笛語氣不屑,諷刺道:“朋友可以抱著安慰?她身上是不是又香又軟,你占便宜倒是占得開心。”
田真停下腳步,賈笛心裏莫名緊張,說錯話了,他生氣了嗎?
田真不喜歡吵架,也不喜歡辯解,為了證明自己的理論,他可以和小伍現場演示,受傷了也認栽。
田真轉身,定定地看他,看得賈笛心裏發毛,他麵上不動聲色,和田真對視。
田真彎著眼睛,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身,他能感受到賈笛被碰到的地方瞬間僵硬,像塊石頭。
田真在他懷裏,抬頭露出虎牙乖巧地笑:“我也抱你了,賈捕頭,”他故意語氣曖昧,“我香不香?軟不軟?”
賈笛從他靠近的瞬間,就已經停住呼吸,平靜的臉上出現裂痕,青年的手臂像是熾熱的火把,燒得他腰疼。
他任由青年抱著他,壞笑著蹭他的胸口,他渾身的血液被燒得滾燙,忘記了動作,像尊石化的雕像。
田真鬆開手轉身,動作很快,他兀自往前走,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等他走遠,看不見了,賈笛靠在牆壁上,捂住自己的胸口,裏麵的心髒仿佛要跳出來,瘋狂地叫囂。
賈笛你完了,完了。
賈笛抬手遮住自己的臉,閉著眼深吸口氣,麵色重新變得平靜。
田真沒等他,他其實有點生氣,存了捉弄賈笛的心思,現在想想,有點唐突。
到了正堂,捕快還守著人不讓走,大家神色疲憊,小聲地抱怨。
田真左顧右盼,想著從哪個位置偷摸鑽進去,還沒實行,紅娘瞧見他,喊他的名字。
紅娘在正堂前中心的位置,和捕快一起,田真走過去,她眼神審視:“你什麼時候和賈笛混熟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破案的本領?”
田真深知多說多錯,垂著腦袋不說話,紅娘在他的嫌疑人名單上,他並不想和她透露太多。
紅娘見田真裝聾作啞,紅唇抿緊,把他拉到一邊,悄聲問:“你告訴我,李大輝死的那天,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田真的手指抽動兩下,忍住翻騰的情緒,心裏思量,麵上做出光明磊落的表情,沉聲道:“紅娘,我都知道了。”
紅娘是醉香樓的掌權者,閱人無數,她眯著眼觀察田真,倏地笑了出來:“田真,你想詐老娘。”
田真的手不自覺捏緊,被發現了?不慌,一次是詐,那兩次呢?三次呢?很多電信詐騙就是這麼成功的。
田真麵色不改,語氣不卑不亢:“紅娘,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你應該不想我告訴賈捕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