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更是畫得一塌糊塗。
姬十娘隻得詳細追問:“那船上可有什麼標識?有沒有寫字?”
素素道:“祖母,我還不會識字。”
“哦哦。”
是她太心急,太擔心兩個小孫孫了。
姬十娘歎了口氣,摸摸素素的腦袋:“好了,你們去玩吧。”
素素仰頭問:“那我們晚上還能來跟你學引氣嗎?”
“晚上呀?”姬十娘想了想:“要不你們下午過來吧?下午祖母帶你們引氣。”
“好呀好呀。”
“但你們得答應祖母,決不能讓外人知道咱們在練習什麼心法。”
“嗯,祖母放心,我們誰也不告訴。”
“那就好,出去玩吧。”
“好嘞。”
幾個小孫女蹦蹦跳跳往外麵走。
素素走在最前麵,差點撞到剛剛進屋的周望。
周望急忙側身避開她們:“小小姐們,你們慢著點,當心摔著。”
“阿旺叔叔放心,我們沒那麼容易摔的。”
素素揮了揮小手,帶著妹妹們走了。
周望掀簾來到裏屋,從袖袋裏取出兩枚幾乎一模一樣的兵符遞到姬十娘麵前。
姬十娘眼前一亮:“這麼快就做好了?”
周望道:“匠器鋪的魯叔跟我周叔有點交情,周叔死了之後,魯叔也挺關照我的。”
姬十娘接過兩枚兵符仔細看了看,納悶道:“你魯叔的技藝這麼精湛嗎?新打的跟原來的沒區別?”
“魯叔說這是做舊工藝,重量都是二兩四錢,足以以假亂真了。”
周望指了指其中一枚:“這是新的。”
姬十娘問:“如何分辨?”
“聞。”
“聞?”
“新打製有股銅器味,舊的這枚上麵味道有汗味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不信你聞聞看。”
“我就不聞了。”
姬十娘把舊的那枚兵符用手帕包好,放進箱子裏。
假的自然要給馬統領。
他們不混官場,分辨不出兵符的真假。
但朝廷派發出來的東西,肯定有辨別真假的關竅。
為了日後行事方便,姬十娘必須得把真的這枚留在身邊。
“周望,你陪我走一趟,咱們把這東西還給馬統領吧。”
“好。”
周望走了兩步,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
他停住腳步,從貼身的衣袋裏摸出一枚黑色簪子。
“夫人,這個送給你。”
“這……”
姬十娘還是第一次見黑色的簪子。
“這也是你讓魯叔顯打的?”
“不是,魯叔說,這簪子是侯爺一年前拿著圖紙找他定做的。”
“侯爺?”
姬十娘心底咯噔一響:“韓修遠?”
“嗯,魯叔說,一年前侯爺花高價從黑市找來一塊隕鐵,托他把隕鐵打造成圖紙上的樣子,由於這簪子內部設計過於精巧複雜,光加工費就足足五百兩呢。”
“五百兩?”
姬十娘更加想不通了。
“雲州城最好的簪子也值不了五百兩銀子呀。”
“不是銀子,是金子。”
“金子?”姬十娘驚訝的瞪大眼睛:“你是說,這簪子,光加工費就足足用了五百兩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