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赫川一直以來油鹽不進,無論是誰給他介紹對象都被他一口回絕,那些人不但不氣餒,反而越挫越勇,直接親自把他逮去參加舞會。

他看了眼梁橋,這人年紀也不小,怎麼不見領導催得那麼凶?

注意到顧赫川的視線,梁橋立馬打手勢:“你可別看我,催我的人不比你少,隻是他們的好意我都沒有直接拒絕,安排五次相親我去一次,舉辦三場舞會我露個臉,自然對我就放得寬鬆些。”

顧赫川解了惑,卻當做沒聽到,並不打算學習。

舞曲再次響起,梁橋整理了下衣領:“你真不去跳一段?”

顧赫川幽黑的眸子沉了沉,吐出兩字:“不去。”

知道兄弟是這副德性,梁橋也沒有強求,理好衣襟後就打算主動邀請陳雯再舞一曲,沒想到才走了兩步,就被人截了胡。

和其他人也試試,是丁玉珺的建議。她們穿書之前都快三十歲了,見慣了情場,不太相信這些毛頭小子的花言巧語。

陳雯雖然看上了梁橋,但也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欣然地接受提議,舞曲剛開始,就答應了先來一步的軍官邀請。

這位的談吐倒是風趣幽默,陳雯被逗得直笑,眼睛又黑又亮,看得那名軍官的臉直泛紅。

人的臉有紅就有黑。

梁橋一屁股坐下來,沒好氣地盯著場上:“熊衛民那小子,動作倒是快!”

又盯了一會,他坐不住了:“兩人都快貼一起了,一點也不注意影響,赫川,你反正不想待在這,去找個由頭把他帶走。”

顧赫川心想,你跳的時候又好到哪裏去了?

正好有機會能離開這裏,他也樂意幫這個忙。

男人起身穿過舞池,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這位軍官絕對是軍校裏長得最俊的那個,光是頎長的身形就把其他人比下去一大截。

大部分女孩其實早就注意到他了,隻是顧赫川一直冷著臉,她們也不好意思上前搭話,隻能矜持的等待時機。

這樣的男人一旦進了舞池,必然會收到無數邀舞的橄欖枝。

盡管顧赫川態度再疏離,也有些招架不住。

丁玉珺就是在這個時候鑽了空子,上前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她搭住男人肩膀的同時,墊著腳湊過去:“我幫你,你也幫我個忙。”

手中傳來柔軟的觸感,顧赫川意外的沒感覺到排斥,不動聲色地問:“什麼?”

不顧在場女孩們嫉妒的目光,丁玉珺帶著他舞到陳雯麵前:“你趕緊把這男的帶走,靠這麼近,沒完沒了了?”

熊衛民還不知道自己一下得罪了兩個人,還在那賣弄自己到處搜刮來的笑話,他自己也沒意識到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正跳得興頭上。

冷不丁的聽見那冰塊臉熟悉的聲音,他轉過頭頓時嚇一跳。

這小子什麼時候來的!

“熊衛民,跟我走一趟。”顧赫川嚴肅地像要逮捕滔天罪犯。

“為啥啊?團長?”

顧赫川看了眼丁玉珺,隨口編了句:“你的行為引起了家屬抗議,請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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