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熊衛民鬆開舞伴的手,指了指自己。

丁玉珺也鬆開了顧赫川的手,模樣十分正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放心去吧。”

好不容易挑到心儀的舞伴,沒等一曲結束,單純如熊衛民就被雲裏霧裏帶走了。

陳雯捂著嘴笑:“他人還挺好的。”

丁玉珺總覺得是自家小白菜涉世未深,才會覺得這個好,那個也好,她不放心,每個試圖接近白菜的人她都要親自把關。

抱著臂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連顧赫川離開前都側頭望了下,不過也就一眼,他便帶著熊衛民走出了大禮堂。

遠處的梁橋暗自打氣,頭一回遇到這麼有眼緣的女孩,他不想輕易放棄。

不光他這麼想,禮堂裏無論是有舞伴還是沒舞伴的,麵朝全場兩個最好看的女孩時,眼珠子總是不自覺要溜上一圈。

但直白的目光對上丁玉珺,無一例外都被瞪了回來,隨後隻能若無其事的扭過頭繼續跳著。

禮堂裏的其他女孩顯然也意識到了舞伴的分心,心裏都嘀咕著罵這兩人狐狸精。

特別是剛才丁玉珺還拉著顧團長小跳了一段,雖然說顧團長沒跳兩步就丟下她走了,可還是難以讓她們接受。

穿紅裙白波點的女孩跳到離她們近點的地方,裝作不經意般地拿高跟鞋對準了丁玉珺的腳。

借著舞步,她狠狠地跺下去,沒踩到想象中的柔軟,反倒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震得她腳都麻了。

偏偏舞伴沒察覺她的異樣,眼神一直往另一個方向瞄。

波點裙女孩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

一曲很快結束,舞會也接近尾聲。

丁玉珺喝完杯裏的茶水便打算離場,仔細地收好筆記本放進包裏,抬眼發現先前來接待她們的同誌站在台上,像是有話要說。

咳嗽幾聲給話筒試試音,蔣同誌是宣傳部的工作人員,負責組織軍校的各種活動,這次的舞會就是他一手操辦的。

他先是感謝各位同誌參加舞會,希望大家能玩得開心,像是早有準備般,他笑著開口:“今天來的女同誌,不僅長得好看,還有不少人多才多藝,有誰想上來高歌一曲?”

底下一片嘩然,紛紛小聲商量著要不要去出這個風頭。

長相最出眾的顧團長雖然走了,但梁政委,還有其他營長、連長在場的可不少,隻要上了台,便能給大家留下記憶。

聽到這個消息,陳雯簡直比自己要上台還興奮,她搖著丁玉珺的手臂:“還等什麼?完全和你專業對口啊。”

陳雯對她的嗓音有著百分百的信心,唯一的擔憂隻有曲目的選擇。

七十年代的經典傳唱大部分都是紅歌等膾炙人口歌曲,和現代流行的甜歌情歌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若拿後世的歌放到現在來唱,極有可能會被認為是靡靡之音,遭到批評。

可這確實是一個機會,丁玉珺也有些躍躍欲試。

隻是瞬間的猶豫,波點裙女孩便欣然上了台站在話筒麵前。

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丁玉珺不由得洗耳恭聽,正好了解一下這個時代的唱歌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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