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璽經過馬車時停了下來,翻身躍下馬,小心翼翼地撩起簾子,等傅璽看清來人後,呼吸一緊。
“雲瓷。”
雲瓷在看見傅璽的那一刻,露出了微笑,委屈的紅了眼眶,她緊張得說不出話。
像極了被人欺辱,來了靠山之後的委屈。
看見這一幕,傅璽的心都快碎了,脫下了披風搭在了雲瓷身上,有些手足無措;“是我對不住你。”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戚染公主會這麼大膽,趁著他離開竟去偷襲雲瓷。
接到了江凜的消息,傅璽魂兒都快嚇沒了,策馬趕來,這一路上他不敢想像,要是雲瓷有個什麼意外,他該怎麼辦?
“不哭不哭,我在呢。”傅璽小心翼翼地將人攬入懷中,看著她濕淋淋的下半身沾染了血跡。
傅璽呼吸一緊。
雲瓷被他抱在懷裏,下半身的陣痛再次襲來,她下意識地揪住了傅璽的衣裳:“唔!”
傅璽閉了閉眼,無暇顧及眼前,隻想迫不及待地將雲瓷送回去。
“不,不行,來不及了,孩子要出來了。”雲瓷緊咬著牙,她肯定不是挺不到回去了。
空蕩蕩的四周,也隻有眼前破舊的馬車還能勉強遮一遮,雲瓷指了指馬車:“送我進去。”
“好。”傅璽將人又送了回去,派人快馬加鞭地去請穩婆來,穩婆是提前就安排在營帳內,以備不時之需的。
而且都是有經驗的,帶穩婆來,快馬加鞭半個時辰足以。
傅璽站在馬車外,他的肩都在顫抖。
“主子,是末將沒用。”江凜上前謝罪。
傅璽看著他滿身的血跡,也知他受了重傷,所以並未怪罪,反而是將人給扶起來。
“此事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傅璽深吸口氣目光如鷹一般的看向了人群中被保護起來的戚染公主。
這一眼看得戚染公主頭皮發麻,立馬就收回了踏出去的腳步。
“王爺,我隻是好奇營帳裏住著什麼人,並無他意。”戚染公主悻悻解釋,她明明都已經打聽過了,傅璽去巡視至少也要下午才能回來,可眼前這位又的的確確就是傅璽。
戚染公主指了指馬車內的人:“王爺可否解釋解釋,這婦人究竟是誰,腹中懷的又是誰的孩子,我嫁給王爺這些天,王爺卻將我棄之不顧,是否應該給個解釋?”
她決定倒打一耙,反正身後就是摩訶,她就不信了傅璽會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下手。
聽著戚染公主在狡辯,傅璽閉了閉眼,遮去了眼中的殺氣,一顆心撲在了身後的馬車內。
“靖王,你倒是說話啊!”戚染公主氣的跳腳,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此人居心不良,還弄傷了我,王爺,你應該殺了她才對。”
傅璽仍舊是沒有開口,他聽著馬車內傳來破碎隱忍的聲音,心跳如雷。
一旁的戚染公主有些氣急敗壞。
就在此時,戚染公主身後傳來了馬蹄聲,她回過頭看了眼,頓時欣喜,她的靠山到了。
是摩訶皇帝!
“兄長!”戚染公主委屈地迎了過去。
摩訶皇帝看著戚染公主渾身都是血,眉頭緊皺,擔心地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戚染公主哭哭啼啼地指著不遠處:“臣妹為了報恩嫁給靖王,可靖王根本不尊重臣妹,將一個婦人藏匿起來,今日被臣妹發現,靖王一行人惱羞成怒追殺了過來,臣妹差點就見不著皇兄了。”
聽到這,摩訶皇帝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看向了傅璽:“靖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這般苛待我摩訶公主,還不快跪下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