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慶祥公主抬手將屋子裏的人都給打發了,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本宮是想知道允哥兒解藥之事,若是皇上肯將心尖血給允哥兒,本宮願意支持他。”

麵對慶祥公主,雲瓷有些話不敢說得太直白了,勸道:“皇上若能幫忙肯定不會拒絕的,無關公主的立場。”

“你會幫幫本宮的,對嗎?”慶祥公主伸手抓住了雲瓷的手,滿眼都是期盼。

雲瓷微微笑:“這是當然!”

“雲瓷,本宮信你。”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慶祥公主拿出了嫁妝單子遞給了她,長長的一大串,看得雲瓷目瞪口呆:“義母,這也太多了,雲瓷不能收。”

“你既是本宮的義女,本宮嫁女,豈能寒酸?”慶祥公主將單子塞給了雲瓷,又拍了拍她的肩:“此次成婚,本宮絕不會讓人看盡笑話,你放心,有本宮給你撐腰。”

雲瓷十分感動。

臨走前慶祥公主又說:“你說得對,有些話還要從苑氏嘴裏套出來,允哥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楚,本宮絕不能輕易饒了苑氏那賤人。”

所以慶祥公主打算親自去一趟牢獄,讓苑氏嚐嚐什麼叫做殺人誅心。

大牢內陰暗潮濕,還有不少老鼠在牆角嘎吱嘎吱地啃咬著什麼,一股子臭味撲麵而來。

陸老夫人才呆了一日就有些受不住了,掩麵哭泣:“好端端的陸家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列祖列宗啊。”

一開始,陸琮和陸硯辭還會安撫幾句,可聽得多了漸漸就麻木了,陸硯辭趴在稻草上,身上的鞭傷稍稍一動就疼得直冒冷汗,連藥都沒上,就這麼晾著。

忽然,外頭傳來了請安聲。

打破了大牢內的沉靜。

一雙金色珍珠繡花鞋出現在眾人眼前,緊接著便是一襲華服儀態萬千的

慶祥公主露了臉,她手裏還提著個朱紅食盒,精致的容顏畫著姣好的妝容,整個人溫婉又尊貴。

“公主?”陸琮詫異。

一句公主刺醒了隔壁牢內關押的苑氏,她眯了眯眼看向了來人。

慶祥公主下頜揚起讓獄卒將牢獄打開,隨後又將食盒遞給了身邊丫鬟吩咐道:“去給陸硯辭上藥吧。”

“是。”

丫鬟來到陸硯辭身邊,熟練地將他的傷口處理幹淨再抹上藥。

此時的牢獄內靜悄悄的,隻有幾人粗喘著氣的聲音。

“公主怎麼來了?”陸琮疑惑。

慶祥公主環顧一圈長嘆口氣,她的麵上並沒有任何的竊喜和怒色,一雙眼眸平靜的像是一汪湖水,不緊不慢地說:“過去的恩恩怨怨本宮也不計較了,畢竟和陸家無關,現在看著陸家落得今日下場,隻覺得惋惜罷了。”

無人接話,隻有一聲不適宜的冷嗤傳來。

慶祥公主並未理會,又將視線落在了陸老夫人身上:“老夫人還好吧?”

陸老夫人被關押一天心態早就崩潰了,見著慶祥公主就跟見了最後一根稻草似的:“公主,我一把年紀了還被關押在這種地方,又如何能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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