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辭活著就是個廢物,人人喊打,一輩子抬不起頭。
可一旦換個身份,成了僥幸不死的陸硯深,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姑娘的意思是,棺木裏的人戴著人皮麵具?”疾風忽然有些懊惱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確定清楚呢。
他立即說:“姑娘,屬下這就去再探一回。”
“嗯!”雲瓷點頭。
這時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了,慶祥公主走了出來,她眼眶泛紅,雲瓷上前:“是不是小公子醒了?”
“沒有。”慶祥公主心都快碎了。
允哥兒在睡夢中都被嚇得不輕,兩隻手緊緊地攥著被子,渾身顫抖,嘴裏喊著不要殺我。
任憑她怎麼喊,允哥兒都沒反應。
“義母若是信得過,我可以試一試。”雲瓷也顧不得醫術暴露了,小孩子要是被刺激,極有可能會造成極大的心理障礙,必須要盡快疏導。
“好,你盡管試!”
對於雲瓷,慶祥公主一直都是很信任的。
隨後雲瓷進了屋探望昏迷不醒的小公子,從夏露那取來了銀針,一針落下,小公子瞬間身子都軟了,眉頭漸漸舒展開。
她伸手把脈,小公子外表隻是皮肉傷,但心理緊繃著,還沉浸在被追殺的夢境中。
無奈之下,雲瓷隻好調了一副安神香點燃。
沒一會兒小公子陷入了睡熟中,也不再說夢話了。
“義母,我曾在書上看見過一個例子,就是情景再現,讓小公子重新回到後山禪院,讓他感受那一切隻是個夢境,否則他會無休止地陷入噩夢中,久而久之會導致他神誌不清,再不願和人交流了。”
一聽這話,慶祥公主立即派人將後山禪院重新布置。
一個時辰後將小公子挪去了禪院,雲瓷將安神香給掐滅,再次一枚銀針落下。
不一會兒小公子悠悠然醒來,烏黑的眼珠子滿是惶恐不安,慶祥公主則是笑著將人攬入懷中:“允哥兒醒了。”
“母親,我怕......”
“怕什麼呢,母親這不是在這麼,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慶祥公主臉上掛著柔柔的笑,和往常一樣給允哥兒穿衣裳,牽著他的小手:“母親答應你,以後不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了。”
允哥兒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後目光環視一圈,他有些迷茫,伸手摸了摸臉頰。
“允哥兒,母親給你帶了幾條魚,咱們去放生好不好?”慶祥公主極有耐心地哄著。
“好。”
允哥兒被懵懵懂懂地牽著去了後山,一出來他看著沒什麼變化的禪院,並沒有打鬥的痕跡,還有池子裏的魚兒遊來遊去。
他又問:“怎麼換侍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