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薛成遠這樣,到時候上了火車別理他,看‘四合院’的這些小崽子會不會甩他幾眼。”

“別說這種話了能不能別抖呀,你倒是跟薛成遠說呀!”

“算了,我怕這讀書人動怒了,拿把刀子給我砍一刀!”

薛成遠聽到了這些閑言碎語,但並不介意,都是些毛孩子,膽子還沒有卵子大。

他剛出門轉了個彎便拐到了鴿子市。

幾十塊錢花下去,買回來一件嶄新的軍大衣和一頂印著紅星的 氈帽。

也不知道哪家破落戶的兒子竟然把自己老父親的大衣給拿出來賣了,真是膽大包天啊!

眼下京城的立冬時節連雪都不見,而在東北卻是雪花紛飛、滴水成冰的世界。

到了長白山那兒更是銀裝素裹、寒風刺骨,普通的棉襖壓根擋不住嚴寒。

隻有這種厚重實心的軍大衣才能防凍。

別到了那邊吃的是有的,反而被凍得不行,那可太劃不來了。

回到家後,屋子裏麵幾乎什麼都沒留下,隻剩下了個木櫃和木床,其他那些桌椅都已被薛成遠收回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一扇門被他從裏麵牢牢閂緊後,薛成遠轉身進入了自己的小世界去做飯覓食。

與此同時,另一邊,何雨柱正來到秦淮茹家門外,敲門。

“有啥事?”

棒梗開了門一看是何雨柱,頓時火冒三丈,昨天受的那種罪到現在肚子還在痛。

“我是來找 。”

“我媽死了,你去找她吧。”

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險些砸到何雨柱鼻子。

“啥時候死的?”

“剛剛死的!”

聽到這句話,何雨柱忍不住笑出聲。

這棒梗可是大大的孝子,能把人活活孝死。

“哎呀,傻柱子,你咋站這兒呢?”

身後響起聲音,何雨柱回頭:“哦喲,複活了吧!”

“胡說八道,我沒死啊,一直健健康康的。”

聽見裏麵動靜的秦淮茹走出來,“傻柱,你是來看棒梗?開門,開門,怎麼把你晾在外麵啊。”

棒梗在裏麵半天才不情願地重新開門。

“得,算了,我不進去了,等你們把這個東西交給棒梗就行。”

“你現在這年紀還怕個小輩生氣幹嘛,和他解釋下就完事了嗎。”

“不啦,我堂堂一男子漢去哄一個小家夥兒,掉價的事。”

說罷,何雨柱揮揮手:“先閃了,後會有期!”

秦淮茹見何雨柱頭也不回的身影消失,心裏也有些疑惑,昨天還不是這樣的,怎麼今天忽然變化那麼大。

而大院裏另一家人正在為閻埠貴的孩子準備陝地需要帶上的糧食、衣服以及棉被。二大媽給兒子劉光福準備東西的時候,一旁的父親劉海中不停地唉聲歎氣。

“你說你,之前還總是跟兒子吵罵,怎麼臨走時反而唉聲歎氣起來了。”

聽到這裏,劉海中更是歎得厲害了。

其實他的心病不是擔心兒子去插隊,那已經無法避免。讓他愁腸百轉的,倒是薛成遠那份一直沒有交出來的土地文件,究竟是因為丟失了呢,還是被對方故意藏匿了起來?

“唉,別再想了,趕緊休息去吧,天快未白,明天還要送光福出發。”

“明天我會為你備上窩窩頭,一路上好充饑。”

“你看這孩子大人都多高了,你卻還像對他是個小不點。”

“孩子出去在外不容易,做父母的自然得擔心嘛。”

看著妻子還是一副牽掛的樣子,劉海中連忙揮手道:“好了好了,先別扯那麼多了,咱們快去休息。”

這一夜,四九城中,無數人家無眠,無數人家心中滿是哀傷。

更有無數人在離別之際,默默將沉重的情感裝進背包。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亮了四九城,人間煙火的氣息漸漸彌漫。

隨著時光流轉,太陽溫暖的光芒籠罩了整個四九城。家家戶戶帶著行李逐漸聚集到街上。

“成遠!薛成遠!”

聽到呼喚,薛成遠在自己的房間裏醒來,立刻起身,開門迎出。

“快點兒準備好,一會兒大家會在街道集合,一起去火車站準備出發。”

“知道了。”

劉海中見四周無人,小聲問道:“那地契的事呢?”

“貳大爺,真的沒有啊,您不信我可以走了後你自己找,我家裏的東西就這麼多。”

“你這不是想讓大家都知道麼?”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