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拿著輸液瓶,一側頭,就這樣對上了前方座位中,滿臉笑意的喬南溪。
他站在原地一頓,似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她,幾秒之後,他笑著邁步走過去,在喬南溪身邊坐下。
喬南溪打趣道,“這麼巧?”
向
佑也笑著道,“是啊,大家都來掛水,好巧。”
喬南溪忍俊不禁,“恕我兩隻手都被占著,沒法跟你揮手。”
向佑先是無奈一笑,隨即道,“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好差,哪裏不舒服?”
喬南溪輕描淡寫的一句,“吃壞東西了,你呢?”
向佑更簡單的一句,“沒什麼事,胃有點不舒服。”
兩人一個食物中毒,一個胃出血,就這樣變成了小事情。
在這裏呆坐了快兩個小時,可算是有個熟麵孔,喬南溪也不由得多了幾句話,“剛才跟女朋友打電話啊?”
向佑無奈一笑,“哪兒啊?助理,晚上有一筆生意要去澳門談。”
喬南溪美目微挑,看了眼向佑手上的輸液管,淡笑著道,“這麼拚?生病了都不休息一下?”
向佑道,“哎,沒辦法啊,誰讓我們出生就是辛苦命呢,不打拚就沒錢賺啊。”
喬南溪笑道,“說的一副可憐樣,堂堂環宇的總裁要淪落到自己過來醫院輸液的地步,這要是讓你的員工們看到,你要怎麼說啊?”
向佑不答反問道,“那你呢?堂堂夜氏總裁的特助,不也淪落到一個人來醫院輸液的地步?怎麼沒人陪你?”
“堂堂夜氏,這是名副其實,我不過就是個小助理而已,一個人來醫院,符合我的身份。”喬南溪笑著打趣。
向佑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道,“說白了我們都是辛苦命,外人看著我們光鮮亮麗的,實則背後隻
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咽。”
喬南溪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這一路來的艱辛,似是從小到大,從未幸福
過,唯一的寄托,便是李牧原,可如今……
側頭看了眼向佑,喬南溪心底忽然湧起一股同命相連的錯覺,唇瓣輕啟,她出聲道,“哎。”
向佑聞聲看向她。
喬南溪淡笑著道,“如果我說今晚請你吃飯,你是不是會斬釘截鐵的拒絕我,然後飛去澳門去談生意啊?”
向佑看著喬南溪的臉,她麵色蒼白,但五官卻莫名的更顯驚豔,她不會知道她的一顰一笑,對於男人而言,是怎樣的一種殺傷力,她隻聽到向佑在頓了幾秒之後,輕聲的回答,“那我就讓你意外一回,我選擇跟你去吃飯。”
喬南溪聞言,微微挑眉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