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蕪空的身體微微一僵，唐森的言辭顯然刺痛了她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她緩緩轉過身來，眼中的冰冷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掩飾的痛苦。
“力量？”她輕輕一笑，聲音中透著無盡的蒼涼與無奈，“我的力量早已不屬於我，它是他們賦予的，也是他們背叛我的理由。我是這個世界的奴隸，不論我多麼強大，依舊擺脫不了被利用和操控的命運。”
唐森感到心中一陣沉重，他終於看到了孫蕪空內心的真實麵貌。她的仇恨不僅僅是因為被封印，更是因為她失去了對自己命運的掌控。
“可是現在，你有機會掌控自己的命運。”唐森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你不需要被仇恨束縛，你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
孫蕪空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仿佛唐森的話在她心中引起了某種波動。但這種波動轉瞬即逝，她的表情再次恢複了冷漠。
“未來？”她輕笑一聲，眼神中帶著無盡的疏離，“我的未來早已注定，我存在的唯一理由便是毀滅。我不再相信所謂的希望，所有的希望都是虛假的。”
玄墨微微皺眉，她知道，孫蕪空的心早已被仇恨蒙蔽，想要讓她改變實屬不易。她輕聲說道：“或許你現在無法相信我們，但你至少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看看這個世界是否還有值得留戀的東西。”
孫蕪空的目光深邃，沉默了片刻，最終輕輕搖頭：“我不需要留戀任何東西。你們喚醒我，不過是為了利用我罷了。但別擔心，我並不會現在就毀掉你們，我會看看你們能走多遠。”
她的聲音冷酷而嘲弄，仿佛在戲弄眼前的唐森和玄墨。她的雙眼中閃爍著一絲微光，似乎對他們的話產生了興趣，但更多的，依然是冷漠與怨恨。
“或許，你們能讓我找到新的樂趣。”孫蕪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但記住，我不是你們的盟友，也不是你們的敵人。我隻會遵從我自己的意願。”
她輕輕揮手，空氣中的能量波動瞬間消散，高塔內的壓迫感也隨之減弱。唐森和玄墨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孫蕪空並未被說服，但她的話讓他們看到了微弱的希望。
“我會觀察你們，”孫蕪空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或許你們的掙紮，會讓我覺得有趣。”
她的身影逐漸隱沒在塔內的陰影中，留下唐森和玄墨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們知道，孫蕪空依舊是一個不定時的威脅，她的力量和仇恨隨時可能引發災難。但同時，他們也意識到，或許她並非完全無法改變。
唐森深吸一口氣，心情沉重：“我們並沒有真正說服她。”
玄墨微微點頭，目光深沉：“她的仇恨已經深植於內心，想要改變她並非易事。但至少，現在她對我們產生了興趣，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唐森的心中依舊充滿不安，孫蕪空的覺醒帶來了未知的危機，而他們麵對的試煉，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