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透視眼這種大事怎麼能瞞著我去呢?你知道我一向不會看人心思,這種好事應該第一個就通知我嘛,太不夠意思了!”
胡說八道著,她嘴角動啊動的,擺出副當真怎樣憤憤不平的樣子。陳安東搖頭,無奈的笑,側頭看她一眼:“想問什麼就問吧,不用繞幾百圈去找借口。”
“嘖!”
她搖頭,朝陳安東伸出大拇指:“我覺得,你以後不去演戲可以開個心理谘詢室,哦,不!或者學《讀心神探》那樣去抓壞蛋也可以!”
“真神!”
轉過臉對她的滿目崇拜拉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臉色,隨即恢複嚴肅臉孔,陳安東糗她:“如果那個壞蛋剛剛好是你,我想,我倒真能勝任。”
“喂!”
她誇他,他怎麼說這種損人的話啊!什麼叫如果她是那個壞蛋,她彤小鏡是個回去當壞人的人麼?切~
伸手不客氣的在他肩膀上掐一下,她扯著嘴角怒:“你才壞蛋!整個一超級大壞蛋!比鹹鴨蛋還臭,比皮蛋還臭,比臭蛋還臭!”
陳安東笑,她那點勁道還不至於讓他叫疼的,他卻是為她那點腦細胞喊疼的。攤上這麼個主人,就是有億萬的能量想發揮都會被她的蠢給壓得死死的。他這明明是說她笨,怎麼就纏上“壞蛋”這倆字了呢?真是替“壞蛋”掬一把同情淚。
罔顧她的壞蛋指控,他繼續氣定神閑的開車,順便調侃她當途中調劑:“親愛的,我竟是讓你如此崇拜,恨不能掐肉感受?”
“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嘴角一挑,露出大灰狼一樣的壞笑,“我很樂意在這裏替你提供某些服務。”
高速公路,車廂,幹柴烈火,他應該不會太抗拒。
“去你的!”瞪他,使勁兒瞪他,丫的腦子裏都裝的什麼東西。彤小鏡身子往車門邊上挪一挪,很嚴肅道,“陳安東,你真是太……太下流了!”
對於她的評價,陳安東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眼一挑,眉一揚,看她:“對自己女人下流,不正常嗎?”
“正常嗎?”
抬手比個“X”造型,她接著道,“另,請不要說‘我女人’,老娘目前為止和你半毛線關係都沒有!”
誰和他這老流氓攀交情?哼!丟死人了!色狼!
再往車門上靠一靠,彤小鏡開始奇怪,她怎麼就在一開始的時候以為他zhuangbility自以為酷,一副死人臉了?明明就是不要臉會死星人!
往前麵偌大的建築標誌看了看,陳安東打著轉向燈朝停車場去,邊開車邊道:“確定你不是我的女人?”
彤小鏡此刻已然隻能看著自己一雙手指發呆,外加想象十根手指掐住他脖子的模樣!她怎麼說?嗯?怎麼說?這種話題真心接不下來,貌似之前的語言生活都太純潔了,和這種家夥,眼角上挑,瞄他側臉一記,趕緊垂下眼皮子來,彤小鏡歎氣,哎~無語凝噎。
穩穩將車停下,欠過身去替她解安全帶。彤小鏡縮在位置裏,一見他錯過身來,那巨大陰影罩著她壓過來,頓呼吸緊張,渾身繃緊,後仰至最低角度,以一百八十度角上仰瞪他:“你,你幹什麼?”
陳安東一看她驚恐狀就曉得她又想到哪裏去了,搖頭,在她臉上掐了一下:“解安全帶,我的女人。”
隨著腰上那邊發出搭扣鬆開的輕微聲響,彤小鏡呼吸慢慢平順下來,繼續以一百八十度仰角的姿勢睇著他,鬆口氣道:“下次做什麼能不能先吱個聲?嚇死人不償命的啊!”
從車上下來,他到另一邊開車門,把彤小鏡從副駕駛拉下來,笑著捏她鼻子:“是,我的女人。”
“嘖!”嫌棄的一擺手,她嚴肅,“能不能別用那四個字?真惡心!”
“惡心?”抓著她手在掌心裏搓揉了一下,他低頭笑看她,“那我可真要帶你去醫院瞧瞧。”
說著拉著她往前走,彤小鏡一根筋辦一件事,也沒空去看看周遭的環境,隻管仰著脖子十二分不明白道:“惡心也有得治?”
“當然。”
淡笑,他眸光暗暗,望著前方即將到達的出口,低眼看她:“療程十個月,藥到病除。”
“療程十個月?”她喃喃自語起來,“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騙人的吧……”
“童叟無欺。”
朝她鼻尖點了點,他笑著指了指前麵。“到了。”
“哎,我跟你說,你以後能不能別老是弄我鼻子,每次都讓我想起我家樓下那條狗,很奇怪誒!”
“咦?”朝著陳安東指的方向看過去,機場?我去,怎麼回事?她剛剛怎麼沒有發現他們是往機場過來的?
雙眉緊皺,兩眼微眯,她掉轉眼對準陳安東,表情很嚴肅,後果,有點兒嚴重。敢情他剛剛一直不停和她瞎掰,瞎掰……就是故意轉移她注意力來著,然後就順利把她給忽悠到這裏來了?陰險!卑鄙!狡詐!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