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上頭條了,特大字體,鮮紅色,名字長得嚇死人——“陳安東新歡不慎跌倒錯失腹中胎兒,惹安生疼惜大駭”。下麵的配圖是她穿著他的外套襯衫,迷糊愕然的盯著腳下,雪白大腿上一條鮮紅流下來,意境還真到位。
MD,她不就來個大姨媽,也能被人傳成流產,真特麼特麼特麼的一百萬遍!
雙手揉著報紙,用盡全力!彤小鏡真想那把大刀去把那天兩個《每周刊》的記者大卸八塊,灑兩桶鹽巴,再丟到螞蟻堆裏!***幾百萬遍不過癮!是誰說丫的還是正規正道雜誌周刊來著?特麼撒謊不打草稿,吹牛當是消遣!
“我要告他們!”
一聲怒吼,正在喝牛奶的陳老被嚇了一跳,喉嚨口一口奶差點把他給噎岔氣。猛咳嗽兩聲,他轉頭看陳安東:“鏡丫頭怎麼了?”
陳安東咬著土司,把雜誌給丟了一份到陳老麵前。陳老擦嘴,湊過去一看,整個封麵都是彤小鏡的照片,不禁笑出聲來:“這個很好嘛,你可以趁機向東子逼婚!把緋聞變成事實。”
彤小鏡鼻子往上一皺,惱:“爺爺!”
把麵前的杯子往桌上戳得乓乓響,她鼻子裏喘著氣,鬱悶:“我媽才打電話說這話,你怎麼也說啊!”
這種事是她說成就成的嘛……
“人家還小啦!”身子一扭,她滿身滿氣的煩惱,趿著鞋就往樓上跑了。
“嘿嘿,”陳老看得心裏歡喜,對陳安東努努嘴,“她可沒說不答應。”
陳安東唇邊淡笑,低頭吃著早餐,不說話。
三分鍾後,陳安東拿過紙巾擦了擦嘴,隨口對陳老道:“你今天不是有約會?”
翻著那份雜誌笑到見牙不見眼的陳老頓一塊火腿卡在喉嚨口,上不來下不去,憋著臉通紅,瞪圓了眼珠子指著陳安東:“你你你……”
陳安東起身,往樓梯走,經過他身邊時順便一記拍在他背上。那一塊火腿終於順利出鞘,陳老長吐氣,差點兒要了他老命!
回過身去,陳安東已經走到樓梯拐彎處。
異常幼稚的拾了塊麵包想要丟中他後背,無奈內力不夠,隻一寸遠就堪堪落到地上。陳老很不甘的一推椅背轉過身來,張嘴大咬一口三明治,真是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他一把年紀晚節不保都是為了誰啊?是為了誰?!
彤小鏡拔著花盆裏的草擱那兒發泄,門外有響聲也不去搭理,翻著眼珠子拿眼白去瞧門板,口氣不善道:“別敲了!心情不好,不開門。”
敲門的聲音頓了頓,又似鼓點般起了三聲。彤小鏡心情真不好,隨手抓了個枕頭就丟過去:“說了不開!”
瞪著眼等了等,外麵果然沒了聲響。她煩躁的繼續把花盆裏的草。
“親愛的,我想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突然陳安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她嚇了一跳,忙回頭去看。門板紋絲不動,四周也不見人影。奇了怪了,難道是千裏傳音?隔空傳話?
“這裏!”
掉轉身,彤小鏡往窗口看過去,果然,陳安東自以為風流瀟灑的兩手放在口袋裏,斜上角45度鄙視她。
小跑步跑過去,她夠著窗台往下看,下麵可就是隔了五米的草坪誒,沒有一點兒支撐的地方,他怎麼爬過來的?還無聲無息……
指指窗邊牆上一扇小門,陳安東把手裏的鑰匙朝彤小鏡丟過去。
木木被扔中,彤小鏡睜著一雙眼睛完全無語……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天怎麼就她不知道那牆壁上居然有扇小門?!那晚上如果他……
非常驚懼的眼神轉向他。
陳安東自然是不知道她此刻是在想什麼的,自己給自己倒一杯水,坐下來半仰了脖看他,眉微挑:“不生氣了?”
吐口氣,心有餘悸心有餘悸……兩腿交疊在他對麵坐下,雙手環胸,她的注意力不在這個問題,而是……
眼睛朝牆壁上的門一瞥,她,很不滿:“為什麼有個門?為什麼你有鑰匙?為什麼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太嚴重了!太嚴重了!他是有偷窺的怪癖嗎?
陳安東很不以為意:“一直都有。你不問,我怎麼跟你說?”
嘶~~~~長抽口氣,啞口無言。鼻子裏哼哼著,她朝正門指指:“現在請你從那裏出去。我不想和你說話。”
說完頓了頓,又等了等,他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完全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彤小鏡惱了。雜誌那件事也是,她都那樣那樣求他去溝通一下,千萬不要把她登出來了,結果呢,他不但不管,居然還買了還幾份回來,人手一份!真是有沒有搞錯啊!
越想越生氣!她一下子站起來,撲過去抓住他胳膊扯起來:“起來,你起來!”
“起來?去哪裏?”
“喂!”她想著要把他揪起來丟出去的,腰上一緊,天旋地轉,反倒被他扣到懷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