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君與暴君(2 / 2)

爽朗笑聲來自花滿樓。咦,這個倚窗而站穿著一身銀白絲袍很不像天舟人的男人是誰?元啟森站在門邊,被這個長發垂在腰側的高大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啟森,這邊。”花滿樓揚聲招呼。立刻,一屋子少年青年都扭臉看過來,包括窗前的銀袍長發男。

這不是自己所掌握的任何一個在白選身邊出現過的男人。察覺對方眼神不善,元啟森眼瞳微縮,心裏冷笑。他的目光在窗前男人戴著麵具的臉上一掠而過。輕飄飄瞟了此人頭頂鑲嵌著美玉的銀冠和爛銀發簪兩眼,他很自然地看向麵對著窗戶懶洋洋半躺在竹椅裏的女子。

四目相對,不管彼此心裏是否翻湧起滔天波浪,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白選和元啟森表現得都很正常。

嘴角掛上柔和笑容,元啟森向眾人點了點頭,徑自走向白選。不讓他們起疑,他就必須要當好一個嗬護妹妹到骨子裏的好哥哥。“你臉色這麼差,怎麼還跑過來?回頭我給你帶喜糖就是了。”他對她輕言細語。

低垂眼簾,元啟森仔細端祥白選的麵龐。她臉色白裏透紅,暖融融春陽灑在她眉目間,整張臉都散發著健康潤澤微光,根本就看不出臉色差在哪兒。

眼神下滑,落在她軟軟搭在豐滿胸部的烏黑長發上,元啟森飛快撩起眼皮,不敢再往下看。他在心裏猶豫了一秒鍾,告訴自己妹妹大了一些親密動作不能再做,卻依舊抬手輕觸她綢緞般柔滑的如雲秀發。穿過黑發的他的手將一種讓人戰栗的美妙觸感直接送到他心裏,未飲酒卻微醉。

“洗發水不錯,在哪兒買的?回頭我給燕聆送兩瓶。”他特意回頭瞧了燕聆兩眼,語氣中帶著很明顯的寵溺。

真會演戲,不過他對這位燕小姐倒像是有幾分真心。白選在心裏嘀咕,很親昵地仰臉對元啟森賣萌微笑。用事後回想起來絕對會反胃的甜膩聲音,她拉著元啟森的袖子說:“哥哥真囉嗦,我的傷已經大好了。你坐這兒。洗發水不就是我們小閑那家化妝品店裏的,明天我直接送兩盒套裝過來。嫂子,你也坐啊。”她探出頭去燕聆嘻嘻一笑。

這聲嫂子,立時喊僵了順勢坐在白選身側那張竹椅裏的元啟森。不過他當即就恢複自如表情,並且拉過燕聆直接坐在他這張竹椅的扶手上。燕聆羞紅了臉,乖乖任元啟森握著自己的手。可是啟森先生的手掌怎麼冷得像冰,她有點奇怪,但閉嘴無言。元啟森最喜歡她什麼,她很清楚。

從天舟六十八年十二月紫禁山巔一別後,近乎五年時光,白選這是第一次再度與元啟森麵對麵。當然,從報刊雜誌電視上,她知道他很好很健康,談戀愛也談得很哈皮。不過此時驟然相見,哪怕曾經通過許多次電話,她還是覺得他很陌生。少年變成了青年,改變的絕不僅僅是身高體重。

秘密被元啟森知曉,幾年以後又有可能死翹翹,白選這幾年在元啟森“麵前”活得很自在。反正二人這樁交易,無論怎麼看事後都是元啟森受益,她心裏當真沒什麼障礙。缺什麼差什麼要處理什麼事什麼人,她都是理直氣壯向元啟森開口。而他也履行了承諾。

她和他通過電話聯係——非可視,偶爾發電子郵件,有時候還會登錄彼此的粉絲群落披個馬甲留下酸言辣語。這種無所顧忌到有點破罐子破摔的交往方式,白選甚是自得其樂。

說她是天舟唯一敢不給元啟森麵子的女人還說輕了,她與元啟森爭吵時破口大罵粗暴口份屬經常。她會把元啟森氣得當場摔電話風度全無,並且在下次通話時罵她是潑婦。

而元啟森在白選麵前也終於暴露出他的壞脾氣和一些讓人難以忍受的性格。他專橫霸道、剛愎自用,自信到自負狂妄的地步。不知有多少次白選被他的態度和辦事方法氣得跳腳,罵他是毫無道理可言的暴君。

而事實上,被元承智默許,由元啟森調動元家資源支持、在資探總隊大搞改革的白選才真正被某些被她整慘了的人們暗地裏稱為暴君。

暴君與暴君的戰爭,幾乎不分勝負,真要論起來還是白選略占上風。元啟森的理由是,大男人不和小女子一般見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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