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欠更之三送上,偶會盡快補上加更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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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呻吟著抱緊腦袋坐起身,白選再一次從夢中醒過來。果然又是柔光遍灑的“白晝”,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進食沒喝水,除了頭有些悶悶的,身體其餘零件沒有絲毫不適。
夢中種種情景,白選權當看了一場大片,事實上她真心當那是電影。做夢嘛,夢裏自然什麼場景都能出現。她隻能說做出這種夢的高人定然有瑰麗恢弘的想象力,她自愧不如。
她安慰自己,也許此時身處的文明遺跡就是有這種詭異的讓人陷入莫名夢境的功能。前麵那個身化貔貅的夢定然是她迫切期盼皮皮歸來,而這個看見了前世自己的夢則出於她的大秘密,其實這二者都起源於她潛意識深處某些思想。所謂,日思則夜想!
不過貌似夢裏才不知饑飽,白選驀然恍惚,難道其實現在自己就是在夢境中?那些夢是夢中夢?一念至此,她不客氣地用力掐了胳膊一把,且立刻召喚出破魔閃電和月華寶鏡。
閃電消逝,月華寶鏡中映照出她傻乎乎的笑容。與鏡子裏這個臉色青白、眼神凝滯如癡呆的自己久久對視,白選重重扇了自己兩耳光。
“豬腦袋!你居然要用這種愚蠢的辦法來證明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她大聲罵鏡子裏的人,“你白活了這麼多年,連是不是做夢都分不清了?醒醒吧你!”
揚起手,左一下右一下,白選狠命抽自己。直到鏡子裏當真出現了一個豬頭,她嘴角也溢出血沫,這才住了手。氣喘籲籲地惡狠狠地瞪著鏡子中的自己,她咬著牙說:“不管做多少次夢,不管美夢還是噩夢,你要記住,隻要是夢就一定會醒!就一定會有醒來的這天!”
盡管嚴厲地警告了自己,但白選還是比較悲觀地認為再做幾場那樣的夢非得精神分裂不可。她掐著太陽穴,發泄似的大嚎:“皮皮、白璧無瑕,救命啊!”想了想,她更大聲地喊,“元啟森、花滿樓,救命啊!”
這房間連回音也沒有,要不然還能和自己的回音說說話。白選歪在牆壁上,感覺腦袋清醒了不少。她的心情很複雜,夢中那些從未曾見過的場景深深地吸引了她,但她知道這樣的夢其實是折磨。
她忽然恐懼起來,現在她的意誌還很堅定,但是會不會有一天她就此沉淪於夢境,再也醒不過來?難道這間白房子用來消滅入侵者的手段就是這個?
“我是一隻小貔貅,咿呀咿呀喲!”
“星海廣闊任我遊,咿呀咿呀……喲!”
晃晃腦袋,不對,這不是白日做夢,是有個稚聲稚氣的聲音在唱著幼稚的歌兒。歌聲從耳朵傳入,並非直接響起在腦海。白選回想起那隊快活的小貔貅,再思及被擄走的小家夥,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望向聲音的來處,正是那麵原本是她來時的門、現在變成描繪著繁複符號的牆壁。此時,那些符號正在發出微弱的金藍色的光。她騰地直起身,緊緊盯著隨著金藍色光芒漸漸舒展開身體、相互連接在一起的符號,看著它們最後形成了一個她極之熟悉的圖案。
“皮皮!”白選連滾帶爬撲過去,趴在牆上和這隻貔貅圖案眼對眼。她不爭氣地滾下淚珠,哽咽著喃喃,“原來你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這裏!”
不等她把淚水抹去,那古樸稚拙的獸形線條圖案又緩緩分散開來,那首“我是一隻小貔貅”的歌再度響起。這次,白選聽進心裏麵的隻有無邊悲傷。這歌兒唱得快,便自有活潑之意。如現在這般拖長了音調仿佛有數不盡的哀傷慢吞吞唱來,便似扯人心肺般的疼。
至此,白選要是還不明白那隻被擄去的小貔貅與皮皮之間有莫大關係就真的傻了。那麼至少第一個夢是真的,它就是屬於皮皮的回憶!
牆麵亮起瑩瑩藍光,那些符號都消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由淺淡至深濃、宛若水墨丹青般暈染在牆上的圖畫。白選從開始觀看這幕“電影”起就泣不成聲,她沒想到竟然當真存在那樣一個世界!
虛空中遍布星辰,有些星辰飽含能量,有些卻貧瘠之至。如貔貅這樣遊走虛空星海,靠吸取能量成長的強大異獸有很多,它們或者為友,或者成敵。
廣闊無邊的星海就是異獸們的家園,它們自由自在、縱、橫來去。不過,異獸中的某些家夥除了純淨的能量還喜歡血食,它們捕食的對象自然就是星海中的其餘居民。
能夠令生命存活的星辰中,住著高級智慧生命和智力低下隻憑本能行事的千奇百怪的生物。大家都在虛空星海討生活,偶爾打仗,互相之間也做做生意。但是無論擁有高級智慧的人類、非人類或者那些低智生物,大家對生存在虛空星海中的異獸卻都抱有同樣的共識——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