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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張嘴喲……”
白選的神智還很迷糊,腦袋疼得不行,聽到這個稚氣又很溫柔的聲音,下意識張開嘴巴。努力撐開眼簾露出一條縫,麵前有張臉龐不停地左右搖擺,晃得白選眼裏全是圈圈,頭更暈了。
“噗……咳咳……”白選激烈地咳嗽起來。娘咧,這是神馬味道的東西?腥臭之味凶猛地衝進她鼻腔,剛剛被灌進嘴裏的液體被她全部噴在了麵前人臉上。
“唉……”這是滿含遺憾之意的哀歎。
白選睜大眼,終於借著微光看清楚了這個唉聲歎氣的小女孩。她有緞子一般柔滑細膩的巧克力膚色,黑多白少水靈靈的大眼睛,牙齒雪白又整齊,好一枚黑珍珠小蘿莉!
白選驀然驚醒,這是哪兒呢?!環顧四周,她差點叫出聲。逼仄狹小的空間裏,或遠或近或坐或躺或蹲不下二十個孩子。看年紀最大的不會超過十歲,最小的……那兒繈褓裏的莫不是個嬰兒?
黑珍珠小蘿莉就算坐著也一個勁地搖搖晃晃,白選抱著腦袋頭疼地說:“別晃了,我頭暈。”
黑珍珠小蘿莉露齒一笑,甜甜地說:“姐姐沒晃喲。”
這不睜眼說瞎話麼?老娘哪來的姐姐?白選剛要反駁,忽然刺耳的“嘎”一聲銳響,她倒著往後滑,撞在了堅硬的壁板上麵。猝不及防之下,黑珍珠小蘿莉毫不客氣地拿白選當了墊子,壓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咣咣”數聲響,眼前驀然大亮,白選眯縫著眼努力適應光線,並且使勁地推黑珍珠小蘿莉肉乎乎的小身體。
黑珍珠小蘿莉慌手慌腳地爬起身,抱著白選的短胖胳膊用力要拉她起來,一迭聲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白選怎麼能當真生小姑娘的氣?再說小姑娘態度很好,剛才還給自己喂水來著。如果那種臭不可聞、又澀又苦的液體也能叫水。
除了這倆還在掙紮著坐穩,其餘的孩子都一窩蜂地湧向光亮大作之處。不時有人在推搡中摔倒,又馬上爬起來繼續往前擠。
黑珍珠小蘿莉不住回頭去看那群孩子,神情滿是渴望。白選好奇地問:“他們在幹什麼?”
黑珍珠小蘿莉擠出一絲笑容:“吃飯的時間到了。”飛快地說,“妹妹,你能站得起來嗎?麵包一會兒就該發完了,再不去領,要到明天中午才有的吃。”
白選雖一身酸軟,但敏銳地抓住黑珍珠小蘿莉話裏透出的重要信息。她當機立斷,咬緊牙關爬起身,在黑珍珠小蘿莉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往人群裏鑽。
原本擠成團的孩子們此時紛紛回返,白選打量他們的神色,暗暗心驚。麻木、呆滯、僵硬,他們衣著襤褸、蓬頭垢麵。臉上身上烏七八糟,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洗過。
白選再側臉去瞧黑珍珠小蘿莉,發現她除了兩隻麻花辮有些糾結以外,粉色淑女小外套和及膝長裙都還算幹淨,隻是長筒白襪和粉色小皮鞋已經蹭上了許多汙漬。瞧得出來,黑珍珠小蘿莉的家境應該還算不錯。
白選又看了看自己,桃夭給的米黃色套頭連體衣褲穿在孤兒院的衣服外麵,腳下是柔軟的虎頭布鞋。比起黑珍珠小蘿莉,她顯得更加幹淨,拍了幾拍,身上的灰塵簌簌掉落。
在黑珍珠小蘿莉的幫助下,白選成功從孩子們中間擠到人前。她愣住,原來自己身處一個密閉的車廂裏麵。往前,可以清楚地看見不遠處還停著一輛廂式卡車,再遠的地方是連綿的山嶺和一眼望不著邊際的樹林。
白選嘴裏心裏苦得堪比黃連,忽然莫名打了個寒噤。她急忙收回視線,終於注意到有不善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在大開的車廂門旁,站著一名半個臉龐都被濃密胡須遮蓋的大漢,壯得像門板一樣的身材在白選頭頂投下大片陰影。他臉上猙獰傷疤密布,眼神凶狠冰冷,漫不經心地掃了黑珍珠小蘿莉和白選一眼,隨手往車廂地上扔了什麼東西。
白選不禁瑟縮,畏懼地往黑珍珠小蘿莉身後退了半步。大漢看上去可不像好人,他皮帶上別著的尖刀隻怕不是吃素的。也許是多心了,反正白選隱約嗅到了血腥味。
黑珍珠小蘿莉安慰般地拍了拍白選緊緊摟著自己胳膊的小手,對那大漢綻開甜美笑容,甜甜地說:“謝謝先生給予的食物,您一定會有福報的。”大漢無動於衷,眼神依舊冷漠森寒。
這孩子膽兒真大,白選唾棄沒用的自己,見黑珍珠小蘿莉彎下腰去撿地下疑似麵包的黑乎乎物事,她也趕緊伸手去撈屬於自己的那塊。
黑麵包到手,白選捏了捏,硬邦邦的可以和孤兒院的石頭媲美。就她這口小牙,能咬得動麼?
可是,車外這名大漢絕對不會考慮小朋友的牙口問題,見所有人都拿到了食物,他伸長胳膊把車門合攏,光明又被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