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不急不忙的將雙手的清洗了一番,擦淨後端起茶杯輕抿,倒也並不在乎他們商議什麼。
陳丫丫為之打抱不平:“事實便是如此,那不過是取你們一些血,便能治好靖王爺,你們還有什麼不滿的?子錦最近諸多事情操勞,前來給靖王爺醫治,還分文不取,你們便是這般對待她?”
“不是我們不想救,你說這是多駭人聽聞的事情,你現在出去問問,看有誰聽過治病還需要用別人的血的?再說了,你為何就與我們說?淩蒼梧他就坐在那,爹對他比對我們還好,若是什麼好事,你找他說去,你看他答不答應。”
淩蒼梧坐在一旁,一句話不說,好像自己是個事外人,直到鍾離莊將話套在了自己身上,他才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
雖然知道要取血是為了救靖王爺,但他定然不能這麼做,若是用了,自己的身份就要曝光,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他沉默著,眸子中泛著幽光,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你說話啊!啞巴了?平日裏爹對你最好,你還說什麼一定要找人醫治好他的冠冕堂皇的話,怎麼現在到了要用你的時候,就跟個啞巴似的,一句話也不說!枉費了爹對你的栽培!呸!白眼狼就是白眼狼,養多久都養不熟。”
“說夠了嗎?”葉子錦聲音平淡,卻意外的很有威懾力。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鍾離莊剛才說的興起,直接站了起來,現在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我難道說錯了嗎?”他詢問,氣勢不比剛才。
葉子錦:“你也知道他不是靖王爺的親兒子,血液不會相融,還問這麼多作甚?我現在很明白的與你們說,隻能是你們二人之一,誰的血也不能代替。”
這麼一說,確實在理,血液既是要注射到靖王爺身體裏去,定然要能夠相融才行。
成功的將淩蒼梧給排除在外,淩蒼梧默然看了葉子錦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瑤瑤見狀,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我隻是將消息通知你們,並非詢問你們意見,你們不著急,我更不著急,大可等待會靖王爺醒來,問過他之後再做打算。”
葉子錦慢條斯理道。
“行!那就等爹醒來再說,他肯定不會縱容你這般。”
如同葉子錦說的,他們二兄弟就是不肯,從小都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何時受過這般苦楚,自然不想放自己的血。
幾人就默默的等著,還真就等到了靖王爺醒來。
葉子錦將事情緣由與他說了之後,他麵色難看的盯著兩個兒子看了半天,心中不免有些涼薄。
自己一手帶大的兩個孩子,成家之後自立門戶不說,如今需要取他們二人身上的血來救自己,也無一人樂意。
“爹,你不能聽信了她的鬼話,這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沒準她就是幫著淩蒼梧想害死我們,將我二人抽成幹屍,您想啊,到時候我兩沒了,還未能治好您,那這整個靖王府豈不就直接落入了淩蒼梧手中?”
鍾離莊企圖遊說靖王爺,但並沒有奏效,靖王爺也是刀尖舔血過來的人,什麼場麵沒見過,若是隨意聽信了他的話,才叫出了奇。
這麼說也不過就是想掩飾自己並不想被取血的想法罷了。
靖王爺對此很失望,又無可奈何。
隻能看向葉子錦,帶著若有若無的歎息詢問:“隻能用他們二人的嗎?”
“是,既然是要取血注入到你體內,若是不能相融,勢必會影響。”
葉子錦輕聲道。
“爹,不能聽信了她,我們才是你的兒子,你要為我們考慮。”
靖王爺被他吵的頭疼,不由捏了把眉心,閉目養神。
“蒼梧。”他叫喚了一聲,擺了擺手指。
淩蒼梧當即會意,拍拍手掌,一群家丁魚貫而入,將兄弟二人極其家眷給桎梏住。
“爹,你這是要——”
話還沒說完,家丁便將二人給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