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賞個臉,上來吃飯(1 / 2)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葉子錦就不得不重新考慮策反鍾離衝了。

連自己一舉一動都監視,不免讓人覺得毫無隱私可言,這樣的人甚是可怕。

“不,不是他告訴我的,他並不知道這件事。”鍾離朝搖搖頭。

葉子錦疑惑的望著他。

鍾離朝拎著茶壺,給她的茶杯裏補上茶水,笑道:“莫要看我不出門,天下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知道些許,不止是你開賭坊這件事,便是在禹州,你開的書肆和製作的茶鋪我也知曉。”

葉子錦麵上風輕雲淡,心裏卻止不住掀起了驚濤大浪。

她一直都疑惑,鍾離朝無權無勢,為何能得到鍾離衝和鍾離鏡二人的尊敬,現在算是明白了,他不光是知曉自己大大小小的事情,更是知道鍾離鏡和鍾離衝的。

隻要鍾離朝將其中一個人背地裏做的事情暴露出去,對他們來說都是致命的,也虧得鍾離朝守得住嘴,知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還能做到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往外說。

葉子錦沉默了良久,心中再三思忖,才開口問道:“殿下問這些做什麼?”

自己並未去猜忌和刨根究底的要知道鍾離朝到底是何等人,他卻自己自爆了自己的能力。

那麼剛才問自己開賭坊是要做什麼,就顯得並不是那麼隨意了。

鍾離朝輕笑:“別緊張,我隻是問問,沒準能幫得上忙。”

葉子錦默然。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但她更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自己和他,昨日晚上也才第一次見麵,他便說要幫自己,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不打緊,你可以慢慢思量。”鍾離朝笑道。

葉子錦再沒有了要打探消息的心思,唯恐今日說的話,被他原封不動的告知了鍾離衝。

從剛才的話中不難看出來,雖然當年的事情確實與鍾離衝有關,但鍾離朝卻處處都在護著他,根本不允許別人說他的不是。

看似好好先生容易說話,但有自己的堅定立場,根本由不得別人去改變,堅毅且溫柔。

葉子錦匆匆告別了鍾離朝,出王府的時候還有些魂不守舍。

走在長安街頭,突然被東西砸了下腦袋,跌落在地的栗子滾了幾圈停下。

她抬眸望去,才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家酒樓前,長洲就在窗戶那,手裏抱著油紙包著的糖炒栗子。

“賞個臉,上來吃飯。”

長洲笑道。

看日頭,現在差不多晌午了,確實到了吃飯的時候。

隻是剛才在鍾離朝那喝了幾盞茶水,現在口中泛著淡淡苦澀味道,並無食欲可言。

“發什麼愣?先上來。”長洲見她不動,提醒了句。

葉子錦沒有猶豫,進了酒樓,與店小二說找許老板,跟隨小二上了二樓。

“怎的?”

葉子錦開門見山。

長洲點的包廂,空蕩蕩的雅間隻有她一人,卻擺了一桌子菜,也不見動過,完好如初,他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不吃,在一旁悠然吃著板栗。

葉子錦上前入座。

長洲笑問:“鍾離朝與你說了什麼?”

葉子錦默不作聲。

長洲輕歎一聲,“莫要對我這般重的戒心,我以天作誓,絕不會背叛你,你若落得孤立無援,也必須得相信我。”

葉子錦複盤了一下剛才在鍾離朝府上交談的話,撿了幾個自己疑惑的點說給他聽。

“他說出我開賭坊的事,說是問問,沒準能幫上忙。”

長洲抓了一把栗子放在桌上,推到葉子錦跟前。

“沒說代價?”

葉子錦回想了一番,搖搖頭。

隻見長洲一副困惑模樣,葉子錦有些看不懂了,“這話什麼意思?”

長洲咬了個栗子,吃的差不多了,才道:“就是幫你的意思,若是沒說條件,你隻管接受他的好意便是,他這人說話管話,說了幫你,必然會幫。”

葉子錦:“可我不是有你幫忙了嗎?”

長洲低聲笑了,“昨晚你也見到了,鍾離鏡和鍾離衝這兩個厲害的人都要敬讓幾分的人,在京都的地位可想而知。莫要將其看做無能之輩,當初能坐穩太子之位,靠的不隻是他為人八麵玲瓏。”

還有絕對的手腕。

讓人根本不敢動彈。

不然他如今已經廢了,無人問津,為了日後能減少競爭,早就該被人想方設法給鏟除了才是。

他卻能安然無恙到現在,足以見得他並不是隨意任人拿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