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清冷空氣吸入鼻腔,直衝大腦,頓時清明了幾分。
她吸了吸鼻子,“今日之事勞煩你費心了,長洲。”
長洲:“都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何須掛齒?”
“既然是幫忙,我想請你再幫最後一次。”
“什麼?”長洲有些疑惑。
“我賭坊即將開業,到時候勢必會有人前來挑釁,眼下駐店打手不多,需要幾個能控場,且有話語權的人。”
賭坊乃是渾濁之地,不乏有些人因為輸了錢而大發脾氣,所以需要有人在店中看管,避免打架鬥毆這種事情發生。
長洲在雲起耳熟能詳,家喻戶曉。若是他能派人在店守著一二,其他人鬧事之前也該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總歸是比葉子錦的話語權大。
這種事情並不費力,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長洲自然也不會拒絕。
“你需要我,這忙自是要幫的。”
他沒有過多的刨根究底,詢問葉子錦到底要建賭場做何用。
九州卻對這件事情深感好奇,“你一介女子,還是莫要開這種危險的店鋪為好,容易惹火上身。”
賭坊對於開的人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不管玩家再怎麼輸錢贏錢,自己都是獲利的一方。
但也就是因為它的盈利性,若是沒有點靠山,根本開不起來,葉子錦也是知道這回事,才會想著需要人坐場。
“我心已決,並且能夠將其打理好,你若是不信,等著看便是。”
葉子錦說的甚是自信,叫九州心裏泛起了嘀咕。
“那就隻能但願如此了。”
葉子錦和淩蒼梧這一路上並沒有過多的交集,隻在到達客棧之後,上樓之前與他說了一句:“路上平安。”
她是對這樓下三位男子說的,目光卻隻看向了淩蒼梧一人。
淩蒼梧不可察覺的點頭。
葉子錦被擄走的這件事情硬是被一筆帶過,次日鍾離衝前去朝中與皇帝彙報此事,也隻是說是一場意外,葉子錦在外走丟,被鍾離鏡帶回了府上。
朝中臣子心裏心知肚明,這二人本就不是一個陣營,怎麼可能會被鍾離鏡無故帶回家中?
但也並沒有人為此多過言論,心照不宣。皇帝並不知道他們的花花腸子,隻道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也就沒有過於追究。
經過昨晚的事情,葉子錦對鍾離朝心中充滿了好奇。
不知道鍾離朝到底是何等人物,從來不在世人麵前露麵,卻能叫兩個混世魔王服服帖帖,不敢造作。
次日一早,葉子錦便帶了安神的藥上門拜訪,想要親自了解一二。
鍾離朝瞧見葉子錦上門,也頗為驚訝,將人給迎了進去。
“還望我今天突然冒然拜訪,沒有驚擾到四殿下。”葉子錦笑道,將手中帶來的東西送到了管家手中,“這是些安神的香料,昨日晚上見殿下眼袋頗重,想來是晚上沒休息好,這個有利於安神養心,晚上放在枕邊就好。”
鍾離朝輕笑:“有勞你費心了,快些坐吧,莫要站著了。我府上清冷,你能來,倒是叫府上熱鬧了不少。”
葉子錦道:“莫要嫌我聒噪才行,若是不介意,可能由我給殿下把個脈?”
他攤開手,“宮裏定期有人前來為我把平安脈,倒也不曾聽說有什麼毛病在身上,但也不能浪費了福音一番好心,便由你看看吧。”
葉子錦上前,把了他的脈,心率確實正常,身體健康,並無大礙。
“說來,老七家的孩子如何了?”鍾離朝突然問了一句。
葉子錦頓了一瞬,能問出這話,說明他是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