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衝聞言,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笑的頗為瘮人。
“你以為他鍾離鏡就是什麼仁善之人嗎?他有的是你看不到的陰暗麵。本王就算再差,也絕不會比他差!”
他雙眸泛著冷光,如同野獸一般凶殘,盯著葉子錦就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
“不管你到底怎麼想,你現在也別無選擇,你隻能幫本王。”
葉子錦默然一瞬。
他將葉子錦沒有再說話,神情也逐漸緩和了下來,“淩蒼梧是個明白人,若是他現在清醒,也該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邊。”
他企圖用淩蒼梧來說服自己,但葉子錦又哪裏肯信他這話。
“你敢說淩蒼梧遭遇的數次謀害中,沒有你的蹤跡?”葉子錦質問。
“沒有。”他說的異常堅定,眼神也並不恍惚,讓葉子錦找不出一絲破綻。
她心裏也不由燃起了幾分疑惑,難道淩蒼梧這幾次遭遇,當著沒有鍾離衝插手?
如果不是鍾離衝,那就隻可能是……
鍾離鏡?
“本王所言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便早些將他腦子給治好,讓他親自告訴你。”
葉子錦剛才升起的懷疑又消了下去,說到底都是鍾離衝想要自己早些治好淩蒼梧,好為他所用。
但現在她就在鍾離衝的地盤上,做事在說什麼過激的話,唯恐他不會暴走。
於是隻能點點頭。
看到她這副模樣,鍾離衝心中的芥蒂才放下,緩緩鬆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葉子錦說。
“什麼問題?”鍾離衝問的漫不經心,似乎並不在意。
“蟲疫到底是誰放出來的?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鍾離衝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了一句,“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
說完他轉身離去,衝一旁的管家說了一聲:“送福音郡主離開。”
全然不給她留下來的機會。
葉子錦走出鍾離衝王府的時候,心中的疑雲不斷。
同時她也深刻的知道,這些確實不是自己該知道的事情,要是知道的多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眼下還是隻能先將這件事情放一放,把賭坊的事情搞好才行。
她現在人微言輕,隻能任由他們擺布,要想脫離他們的掌控,還是得站穩腳跟才行。就像長洲那樣。
心終於有了這個決定,離開王府之後,就直接前去了自己買下來那家賭坊。
以前那家破舊的醫館早已被推翻,現在是一個全新的短房布局,建造的相當完整。
白老見她來,心中抑製不住的興奮。
雖然年過半百,經曆了蟲疫這件事後,不由參悟了人生真諦,與其一直頹廢無用,不如像年輕的時候一樣勇往直前、拚搏一番。
“這家賭坊建成之後,其中布局和別家頗有些不同,但我猜測肯定是你有意而為之,你打算到哪些項目?”
要說以前看不起眼前這女子,現在心裏滿滿的都是敬佩,她總能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本隻是個尋常女子卻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成為一朝陛下親封郡主。
“我今日來就是來與你說這事的。”
葉子錦也將前段時間的煩惱事情全部拋開,一股腦的投身到了這件事裏。
她問白老要來紙和筆,一步一步的和他講解著自己要在哪片區域做什麼,以及其中賭局的規則,大致上與其他毒品相似,但又存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