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背著行囊,將東西放到櫃台上,略帶責備道:“你還好意思說,你說會回來的,這都快要過年了,也不見你們回來,我就隻好自己尋了過來。”
陳丫丫:“你也來了,那禹州的店鋪怎辦?”
司辰有些不樂意了:“你就知道惦記那家店鋪,都不問我這一路來的辛不辛苦。”
他來到桌前,甚是熟稔倒了杯茶,儼然不將自己當個外人。
“好吧,那你這一路上還順利嗎?”
“當然順利,不然你還能見著我平安在這?我其實早兩日就到了,隻是那時雲起封鎖,不讓人進出,我就隻好在外麵待了幾日。
放心吧,我找人接手了那家醫館,每個月給些月錢就好,但先說明,這錢肯定不能是我來出的,誒,葉姑娘怎不說話,怎了這是?”
陳丫丫連忙將他拉開,“她最近為了醫治蟲疫,費神過度,有些疲倦,少在她麵前晃悠。”
司辰立馬閉上了嘴。
“行行行,我先去對麵給主子打個招呼。”
他躡手躡腳的離開。
沒多久,九州就將兩孩子給送了回來。
“這個人聒噪的很,若非我妹護著,我才不會留他們那麼久。”鍾離九州頗為嫌棄。
葉梓當即拆穿了他,“他胡說八道,我說我們聒噪,他才是最聒噪的,還帶我掏鳥窩。”
九州掛不住麵子,假意咳嗽了兩聲,看向葉子錦,磨蹭了一會,才道:“你且放寬心,明日我要去珈藍寺為老爺子祈福,你要不也去走走,順道為他求個福祉。”
陳丫丫聞言,也應聲道:“子錦,眼下解決了蟲疫的事,是該出去放鬆放鬆了,一同去吧,我去買些香燈貢品。”
葉子錦輕笑道:“好。”
見她答應下來,陳丫丫和九州才鬆了一口氣。
葉梓雖然自身也不免有些難過,來到葉子錦身邊,雙手握著葉子錦的手掌撫摸在自己臉上。
“阿娘,你的手掌好涼。”
葉子錦輕笑:“天寒,手涼是正常的。”
陳丫丫見到這一幕,頗有些難受,將九州給叫走了。
二人一走,葉梓趴進了葉子錦懷中,低聲道:“阿娘莫要擔心,爹和我說過,我本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若是他真遭遇不測,我也便會大病一場,眼下我並沒有事,爹肯定也沒有事。”
葉子錦眸子動了一瞬,“他何事與你說的?”
葉梓仰著腦袋,“在去禹州之前,他說此番難一帆風順,就告訴了我,說如若真出了事,便叫我告訴你,免得你擔心。”
葉子錦聞言,心中也不免有所思量,他本就是人參族,若非被人一劍斃命,其它的傷都可以自行痊愈,屬實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心中不免有些煩憂,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次日幹脆店鋪關門,出門時候,長洲一行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你也要去?”
長洲挑眉,“這叫什麼話?我還不能去不成?”
葉子錦搖頭,她隻是記得,長洲是信道家的,之前在禹州爬上去寺廟祭拜的時候,也不見長洲進去。
司辰頭一天來到雲起,就聽聞要去珈藍寺,是一行人中最為高興的,坐在車轎裏喋喋不休。
“你們還記得禹州古奇家的小娘子嗎?她屍骨被人盜走了,在你們走後被找到了,就埋在趙家墓林,與趙德埋在同一墓穴中。”
陳丫丫很驚訝:“趙德怎也死了?”
司辰:“仵作看過了,說是自刎在墓中的,隻是不知是誰替他們掩上的黃土,趙家墓林多出一座墓來,還是之後有人前去祭拜先祖的時候才發現的。”
葉子錦多半能猜到是誰為兩人掩上的黃土。
趙德害死古奇一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加上吳成的死,那人應當就是戚秩。
“之後禹州還有戚秩的身影嗎?”
“戚秩?那個戚大哥?他不是早就離開了禹州嗎?”司辰被葉子錦這話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葉子錦仔細回想了一下時間線,以及之前收到三次紙張的筆記,還有那個看似眼熟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