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子錦。”陳丫丫見她神色微變,忙問。
葉子錦看了眼長洲,長洲好似讀懂了心中意思,淡言道:“不出意外,戚秩來了雲起,而且就藏匿在我們身邊,之前用飛刀傳來的書信,就是他的。”
陳丫丫有些驚訝,在那天晚上,葉子錦與她說過戚大哥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全然沒想到,他會來到禹州。
“是碰巧來的,還是……”
還是專門循著幾人來的?
他行蹤屬實詭譎難測,叫人摸不著頭腦。
“他之前是為了跟蹤淩大人,這次跟過來,淩大人的事情會不會和他有關係?”陳丫丫詢問。
這話不無道理。
葉子錦點頭:“看來得找找他的蹤跡才行。”
馬車驟然停了下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找誰的蹤跡?”
來人是九州,此時車輛已經停在了他府邸門前。
“你不是有馬車嗎?擠這來做什麼?”陳丫丫抱怨,原本不寬敞的馬車,四個人已經不輕鬆了,鍾離九州還要往裏麵擠。
鍾離九州撇撇嘴,“這話說的,我還就要湊這個熱鬧了,要下去你下去,我那馬車寬敞。”
陳丫丫懶得與他說,往子錦的方向靠了幾分,他一挪,司辰也得跟著挪,讓出給鍾離九州的位子來。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找誰的蹤跡?”
陳丫丫:“找你的,行了吧。”
鍾離九州暗自不爽,“我就在雲起,有什麼好找的,不說便不說,我還不稀罕知道呢。”
他拉開門簾,對外道:“跟上門外那架馬車。”
車輦停在城門前,與其它皇子的車輛彙合。
“十九。”
鍾離衝駕馬,與鍾離九州的馬車並行,喚了一聲。
豈料回應聲是從他馬車後麵那輛馬車中傳來,“在這呢。”
鍾離衝默然一瞬,放慢了速度,落到馬車前,瞥了眼,隱隱可見裏麵的其他人。
“十哥,有什麼事吩咐嗎?”九州笑嘻嘻詢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那張玩世不恭欠揍的臉,鍾離衝手抽了一下,有些手癢。
“你貴為皇子,怎天天與一群尋常百姓廝混在一起?叫父皇知道了豈不是又要挨罵。”鍾離衝冷言。
鍾離九州依舊笑嘻嘻模樣:“父皇身子如何了?我昨日去,還沒看上一眼就被趕出來了。”
“哼,你還知道自己未曾過問。”
鍾離衝也沒說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找他,一勒韁繩,馬匹便離開了。
鍾離九州放下窗簾,滿不在乎,掐著嗓子有樣學樣:“你還知道自己未曾過問~”
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我好歹沒叫他老人家操心過,哪裏像他二人,天天明爭暗鬥,叫老爺子操碎了心,對比之下,我就是個撿來的,掛著個皇子的名號夾縫中生存,能來給他祈福就不錯了。”
葉子錦問道:“今日所有皇子都要去祈福?”
鍾離九州:“可不就是,還能隻有我不成?這就是聊表心意的時候,要是不去,還不知道要落多少人話柄。”
陳丫丫:“這麼說來,陛下豈不是……”
後麵她沒接著說下去,但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盡管說的是他爹,鍾離九州也滿不在乎,“是阿,快不行了,本來身子就不行,加上最近雲起蟲疫爆發,急火攻心,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今年過年。
哼,得虧我給他說夢涵身體不好,不宜出門,不然她也得前去祈福,她自己身子都那麼弱,我給她祈福還來贏,哪由得她去給老爺子祈福。”
字字句句,可見他確實對皇帝沒有一分好感。
陳丫丫笑道:“這話與我們抱怨作甚,與說你那些兄長說去。”
鍾離九州頓時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