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輕笑:“有什麼區別嗎?”
葉子錦不買賬,“區別大了去了,我好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被人給盯上。”
“嗤,你還真是無情啊。”長洲雙手枕在腦後,沒有坐相隨意靠在一旁,“放心吧,不是衝著你來的。”
“你最近惹上麻煩了?”
“怎麼這麼說?”
長洲和她對視一番,見她眼神有些擔憂,默了片刻,“好吧,小麻煩,我給你爭取前來取血的事情,被鍾離衝知道了。誰都知道,取血查人參族這個任務很重要,鍾離鏡不會輕易交出去,但他還是將一半交給了我,鍾離衝勢必要懷疑我是不是允諾了什麼。”
不知從哪飄來一張紙,眼看就要糊到他臉上,長洲隨意伸手抓住,攤開看了一番。
微微蹙眉。
紙麵有墨跡,葉子錦瞧見了,問道:“怎了?”
長洲:“找到阿紫的行蹤了。”
“誰?”
“敵對。”
阿紫的行蹤到底被人發現了,這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說。
“誰寫的?”葉子錦抓住了關鍵。
長洲撕毀了紙張,“不知名的人,沒有落款。”
葉子錦愣了一下,“不知道誰寫的?”
長洲搖頭,不似開玩笑。
“難道又是他?”
長洲抬眸看向她,“他?”
葉子錦理了一下思路,“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從我剛來雲起不久後,他好像就一直在我身邊,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暗中給我送過兩次紙張,用這個送的。”
葉子錦從藥罐裏麵找出那兩枚飛鏢,棱形尖刺,後麵都墜著穗子,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長洲拿在手裏打量了一番,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特之處。
“很尋常的飛刀,大多鐵匠鋪都有,不足為奇,要麼對方本就是個閑散遊俠,要麼就是想隱藏自己身份。”長洲根據自己經驗推斷了一番,詢問:“他都與你說什麼了?”
“第一次讓我小心周圍人,第二次讓我提防皇室的人。對方好似並無惡意,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不露麵,且一直好心提醒她的人?
她初來雲起不久,認識的人並不多,周圍人都是熟的,有什麼話也就直說了,誰會想著隱藏身份去弄這出?
長洲也百思不得其解,這件事本身與葉子錦有關,她都想不到能是誰,自己更是不消說。
“那這張紙,會不會也是出自那人之手?”長洲看向手中撕毀的碎紙。
葉子錦從拿了過去,將碎紙重新拚湊了起來,仔細看了上麵的字跡。
點點頭。
那還真是奇怪了。
“總之沒有惡意就好,我們得把阿紫救出來,最起碼得知道,到底是誰抓到的她。”
長洲輕笑:“你急什麼,上麵隻是說她蹤跡被發現了,又沒說她被抓了。”
葉子錦頓了一下。
也對,如果這人沒有惡意,說不定會直接幫著阿紫逃離。
她掐了把眉心,問道,“淩蒼梧還有多久回來?”
為了不引起旁人猜忌,淩蒼梧的信封都是送到靖王府,再由長洲悄然從靖王府偷出來的。
她一直沒問,長洲也一直沒說。
此時她問了起來,長洲也隻得順著說下去,“前日到的信,說是還有兩日。”
“兩日?”葉子錦驚訝一瞬。
“對,他擔心京都出事,大致交接任務後,就又快馬加鞭的在往回趕了。”
長洲提到他,心裏就暗自不爽。
他驟然臉色一冷,比了個噓。
外麵傳來敲門聲,門客在外麵止不住催促,“許老板,葉老板,該出發了。”
長洲不以為然,“急什麼?你急叫你家主子來。”
這人鍾離鏡對著背地裏罵罵咧咧,麵上也還是和善的很,可見就是個狠角色,他又能多說什麼。
“那就再等一刻鍾。”
“兩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