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宏帶著的人一走,葉子錦轉而查看陳丫丫的臉,被左宏打過的地方,早已腫了一片。

葉子錦看的心驚,問道:“方才怎麼回事?怎麼出事也不叫我?”

陳丫丫搖搖頭,“我沒事,不過是受了一掌,又不是什麼大事,若是打擾了你,才壞了事。”

她不說,葉梓卻代替她說了個明白,“方才他們直接就衝進來了,問誰是阿娘你,姨娘知道這人來肯定沒好事,就說你不在,他就打了姨娘,熟了要給我們點教訓。”

葉子錦輕輕碰了下陳丫丫的臉,就叫她齜牙咧嘴的疼。

“我去摘個冰溜子來敷一下。”林嬸立馬道,匆匆去門前摘冰溜子,給陳丫丫敷在臉上。

“子錦,我沒事,就是你剛才打了他,他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陳丫丫有些擔憂。

葉子錦安慰道:“沒事,你先去後院休息會,前院有我夠了。”

“可是……”

“別可是了,有葉妹子在,不會有事的。”林嬸將人給扶了過去。

葉子錦瞥向長洲。

長洲與她對視上,哼笑一聲:“盯著我做什麼?給你出頭你還不樂意?”

葉子錦:“不怕惹麻煩了?”

長洲將劍收了回去,“問的好。”

他回到桌椅前坐下,瞥了眼顧均,重新看向了葉子錦。

“之前一直告訴你,來了京都之後,處處要小心敬慎,不能得罪人,你可還記得?”

葉子錦點頭,初來雲起時候,長洲和淩蒼梧確實都是這麼交代的。

所以她也盡量低調行事,就連店鋪開張,也沒有像在禹州那般放鞭炮,悄悄然的就給開了起來。

“那好,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在雲起,你把自己當成皇帝,誰惹你不爽,你就打回去。”

葉子錦頓了一下,沒料到長洲會說這話。

“你莫不是在與我說笑?”

長洲冷笑:“我和你說笑做什麼?一本正經與你說的,聽我的沒錯。”

葉子錦搖搖頭,“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長洲在雲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他打了左宏,也總有他的辦法去平息這件事。

自己初來乍到,並無身份傍身,要她去和權貴硬剛,就是去送人頭。

長洲嗔笑一句:“癡兒。”

“起初要你低調,隻是要你默然去留意周圍的人和事物,對雲起有個大概的了解。”

他倒了杯茶,輕抿了一口,潤潤喉嚨,又道:“在這之後,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想做什麼做什麼。人膽子一大,別人就得怕。

就好比較你今日打了左宏,旁人知曉你身份嗎?他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想,你敢打他,說明你肯定有底子,有底氣才敢打他,這樣一來,別人就不敢惹你。

而左宏呢?他雖然遭了你的大,覺得不服氣,但會聽別人胡謅傳出去的謠言,以為你真的有什麼厲害靠山,從而不敢輕易對你下手,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子錦屬實是明白了,雲起這地方,說幹淨也幹淨,說不幹淨也不幹淨,其中人際關係交錯千千萬,沒有人真能理得清楚誰和誰到底有沒有交集。

就好比她進入去香樓坐了會,其中便有鍾離鏡在場,傳出去,自己能與鍾離鏡同桌,肯定是有點不為人知的聯係。

除了當局者,沒人知道時到底關係是好是壞,隻要有聯係,就不會有人輕舉妄動。

雲起就是一場賭,賭誰的膽子大,敢於冒險挑戰所有人。

能生活在雲起的,大多都有自己的靠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也不知道一個小人物後麵,會潛藏著怎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