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宏指著自己另一邊臉,“想為她出風頭是吧?來,朝著這邊打,你若是敢,我算你厲……”
“啪!”
清脆的一聲,毫無征兆的落在他臉上,左宏也沒想到,葉子錦竟真的敢再對自己動手。
這一幕將陳丫丫也給驚到了,連忙將葉子錦拉開。
葉子錦:“方才那巴掌,是還給你的,這巴掌,是給你的教訓。”
左宏怒極反笑,“好,又是你葉子錦,你可真是不見閻王不落淚,真當這裏還是禹州不成?”
他後退兩步,一揮手:“抓住她。”
身後兩個官兵上前,就要桎梏葉子錦。
長洲用劍鞘將兩人給擋開,擋在了葉子錦跟前:“誒,這不是左大人嗎?這是要做什麼?”
左宏盯著長洲看了又看,自從回來雲起,長洲就沒有再用人皮麵具,用的自身皮囊。
加上左宏常年定居定州,對京都的人和事並不清楚,隻知道眼前人並非朝中官僚,雖不知對方為何認識自己,但就出手阻礙自己這件事,已然叫他感到不悅。
“識相點讓開,這事和你沒有關係。”
長洲紋絲不動,輕笑道:“左大人脾氣怎還這般大?我之前聽十殿下提起你的時候,可是說你是沉得住氣的可用之材。”
左宏在聽他提到鍾離衝的一刹那,心裏的怒火頓時消失殆盡。
看向長洲時,嚴眼中帶著幾分疑惑:“閣下是……”
長洲輕笑:“生意人罷了,與十殿下有幾分交情,尋常會與我提及一些朝中臣子的瑣事。
不光是十殿下,七殿下也與我提起過你,是可見左大人確實引人矚目,定然有些本事在身上。”
左宏驟然猶豫了,他無從考慮這人的話是真是假,隻能當真的來聽。
表麵看,句句都是在誇讚自己,從側麵卻表明,這人左右逢源。
如今和皇室有些關係的人都知道,這兩人乃是敵對方,二者隻能擇其一,他卻能在兩邊都說得上話。
隻有一種可能,是雙方都要巴結的人。
兩人爭奪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說,都要巴結的人,更是不消說。
左宏頓時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長洲方才還一副好說話的模樣,驟然神色一變,冷言道:“隻是左大人此番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他無奈挪了步子,踱步到他側麵。
左宏忙不迭道:“她二人屬實是不知好歹,之前在禹州為虎作倀,視官員為無物,我此番也隻是想跟她點顏色看看,好叫她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以免日後得罪了權貴,丟了性命。”
長洲抬手一掌掄在了左宏臉上。
若說剛才葉子錦使出全力,也隻是叫這人臉紅腫了幾分,長洲乃是習武之人,一掌下去,直接叫其吐了一口鮮血。
長洲還甩甩手,“真不知這臉皮什麼長的,竟這般堅硬。”
左宏黑了一張臉,臉上火辣辣的痛,想他招搖過市了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名都不知道叫什麼的人給打了,心中不免憤憤不平。
“閣下此番為何意?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閣下告知我是誰,我定上門拜訪致歉。”
‘拜訪’二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拜訪是假,要查他底細報仇才是真的。
長洲根本不給麵子,提腳將人踹了出去,幸得身後有人撈著,才沒有直接摔倒在地。
他一副傲慢模樣:“就憑你,也配知道我名號?還不帶著你的人滾!別惹你爺爺我不高興。”
左宏饒是再不服氣,見他士氣十足,也不敢再上前觸黴頭,帶著自己的人落荒而逃。
長洲嗤笑一聲:“走狗。”
轉而就見葉子錦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