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眼眸微斂,道:“陳廣一家處斬,巡撫死於非命了。”
遊錚聞言一陣唏噓,“短時間內,禹州竟也變了天了,不過這樣也好,禹州百姓要好過的多了。”
“是,淩大人是個好官。”
遊錚自從禹州回來後,倒是比之前在禹州要滄桑不少,短短幾個月裏,估摸也遭遇了變故。
“對了,你方才想問我什麼來著?”
葉子錦道:“是想了解一下雲起如今的行情,我初來乍到,還沒有什麼了解,怕到時候走錯路。”
“對對對,尤其是什麼人不能得罪,這事確實要清楚一下,雲起不比禹州,步步如履薄冰。
不論是皇室還是朝廷官僚,其實名下都多少有幾家店鋪,這其中尤其要注意的就是十殿下的,他……”
葉子錦豎起耳朵聽他給自己講解雲起的權貴。
養心殿。
“回稟陛下,禹州一事已經查明,前知府陳廣與巡撫吳成勾結,禹州境內,開采礦物,販賣私鹽,鑄煉兵器,證據確鑿,呈上請陛下過目。”
淩蒼梧跪在弟地,雙手將奏章托起。
皇帝坐在堂前,擺擺手,大總管連忙上前,接過奏折給皇帝過目。
“你做的很好,就是不知這後麵是否還有人指使。
區區巡撫,也敢在朕的地盤生事,意圖篡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淩蒼梧還未開口,謝廣坤就將話給搶了去。
“這背後肯定還有人作祟,不如將這事交給微臣去辦,若是牽扯到位階更高的官員,依照小侯爺一洲知府的身份,怕是難以將其抓獲。”
皇帝心中思量了一番,點點頭:“確實如此。”
謝廣坤屢次三番謀害淩蒼梧,有的是充足的理由去懷疑他。
此番分明是賊喊捉賊,要是皇帝真答應了,這事就算是廢了。
淩蒼梧叩首:“謝大人在年前,突來禹州,說是要看一下禹州發生的動蕩,卻一直揪著微臣不放。
指明鑄煉場與微臣有關,甚至不惜扣押了為微臣說話的十九殿下,總督大人居心叵測,微臣信不過。”
謝廣坤冷笑:“你若是要翻起這事來,我對你也不慎放心,你一到禹州,禹州就出了那麼多亂子。
陳廣和吳成相繼死亡,陳廣暫且不說,你敢說吳成的枉死與你無關?”
淩蒼梧叩首:“陛下明鑒,吳成確實是被仇家所殺,微臣起初並不知此事。”
“滿嘴胡言,你身為……”
“行了!”
皇帝將是手折子丟到一旁,嗬斥住兩人。
“吵什麼吵,這裏是什麼地方不知道嗎?還以為是禹州?”
淩蒼梧俯首,饒是謝廣坤心中怒火不輕,也還是匍匐在地。
“朕叫你們來,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
皇帝說完,因為剛才動怒,止不住咳嗽,大總管連忙上前給他拍了拍後背緩氣。
隨身禦醫也立馬上前把脈。
“這件事你們誰也別去摻和了,朕另外叫人去。蒼梧,朕知你有孝心,你留在京都,多陪陪皇弟。”
“是,謝過陛下。”淩蒼梧道。
“如今禹州知縣知府巡撫的位置全空了出來,依你們看,誰能勝任此事?”
下方二人無一人回答。
皇帝神情有些不悅:“謝愛卿,你來說。”
謝廣坤思忖一番,說道:“禮部侍郎的兒子,是今年的榜眼,有些才華在身上,如今在翰林院當差,年少有為,不如交個職位給他試試。”
皇帝:“朕記得,禮部侍郎之子與老七交好,之前是同窗好友,同吃同住。”
謝廣坤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隻得應道:“似是有這回事,微臣離京許久,不大記得這回事。”
皇帝看向了淩蒼梧:“蒼梧,你來說說。”
淩蒼梧道:“不妨就按照總督大人說的,禮部侍郎之子溫鎮,另外,再擇宰相次子敖烈,以及太傅三子高和。”
他這麼說不是沒有道理,溫鎮與鍾離鏡交好,宰相之子,與鍾離衝為表兄弟,關係自然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