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丫丫將地契送到葉子錦手上,葉子錦這才留意到,這家店鋪還是皇室成員名下的。
上麵蓋著皇室專有的泥印。
也不知道長洲到底什麼能耐,能這麼快將這家店鋪給盤下來。
“他還說貨物今天下午就能到碼頭,到時候有人來知會一聲,我們到店鋪裏去著手準備就好。”
陳丫丫補充道。
葉子錦點頭,“我都還沒想到是不是一定要在這邊定下來,他動作倒是快的很。”
陳丫丫撇撇嘴:“可不就是,換做之前,他巴不得你不來雲起,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是不是還在因為你為他擋箭的事情內疚?”
見葉子錦不說話,陳丫丫又道:“倒也不是我幫著他說話,當時事出有因,他為了能去找了,一個人攪了謝廣坤的團,才爭取來的時間。”
“我知道。”
“你知道?”
“嗯,淩蒼梧給我說了這事。”
陳丫丫咂舌,“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畢竟長洲不讓我說來著,他日你要是說漏嘴,可別說我也說過。”
葉子錦輕笑:“你之前對他還喜歡的緊,現在怎麼像是怕了他一般?”
說起這事陳丫丫就想怪自己當年年少無知,險些被長洲那副花花公子模樣給騙了去。
“他這人,做朋友夠仗義,做戀人,我可無福消受。”陳丫丫道。
還沒等下下午,剛用過午膳,鍾離九州就匆匆跑了過來。
拉著葉子錦就要往外跑。
“怎了?”葉子錦忙問。
“我剛回府上,伺候我妹妹的丫鬟就說剛才她喝完藥之後吐血了,你快去給她看看。”
葉子錦掙紮開他拉著自己手腕的手,“你先別急。”
“你叫我怎麼能不急?”鍾離九州一時間神情格外暴戾。
對上葉子錦的眸子後,才將赤紅雙眸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抱歉子錦,我……”他想解釋,根本想不出該如何解釋,隻能急的抓頭發。
“我去找藥老。”
他還是清醒了過來,這件事不能扯上葉子錦。
剛才他若是直接拉著葉子錦去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鋪墊都全部作廢,若是連累葉子錦……
他會愧疚一輩子。
“你先別急,先去找藥老。”葉子錦說。
九州點點頭,扶著樓梯朝著樓上走去。
陳丫丫被剛才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到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上前扶住了葉子錦。
甚是擔憂問:“怎麼了?子錦?”
葉子錦搖搖頭:“他不說了嗎?他妹妹吐血了,我上去看看,你先看著下倆孩子。”
陳丫丫點點頭,目送她匆忙上樓。
葉子錦來到門前,左右見沒人,才快速的閃身進入了藥老房中。
九州見她進來,就急忙迎了上來。
“子錦,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你且告訴我,她不會出事的。”
葉子錦安撫道:“是,不會出事的,你先坐下,我問幾個問題。”
九州見她神情肅然,不似開玩笑,正襟危坐,等待葉子錦開口。
“她吐了多少?鮮血還是黑血?”
長洲回憶了一下:“當時隻看了一眼,約摸一小盆,都是黑血。”
葉子錦轉身找來那本醫書,找到了上麵對應毒散的一頁。
“那就沒問題了。”葉子錦說。
九州探頭看了眼書籍,但他對藥理一竅不通,根本什麼也看不明白。
“什麼意思?”
葉子錦道:“我給她開的那藥,是用來催毒的,會導致她體內的毒提前發作。這種藥隻對毒散有用,能有反應,說明她中的確實是毒散。”
九州聽的稀裏糊塗,隻聽清夢涵中的是毒散。
可毒散是什麼他都沒聽過。
“這是一種毒?”
“對,隻是一種,她看似中了多重毒,都是這一味毒藥的不同種反應,讓人生出中了多種毒素的錯覺,從而無從下手。”
“此毒有解嗎?”九州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葉子錦翻了翻書,“有的,毒散自身相生相克,根部有劇毒,也就是俗稱的毒散。
但它的花又是毒散的解藥,隻是毒散的花期很短,比曇花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有短短一時辰,且一株毒散隻開一次花。”
鍾離九州雖然聽的直蹙眉,但還是道:“哪裏能找尋到毒散?”
葉子錦搖搖頭,“毒散早已滅絕了,不然也不至於這般多大夫都沒聽說過。”
鍾離九州原本燃起希望的眸子頓時又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