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翌日。
“你看這家店鋪就很不錯,你覺得如何?”
長洲一早將葉子錦給叫了出來,說是要帶她去看店鋪。
積極的不像話,好似不是自己出錢,而是能給他帶來收益一般。
葉子錦看了眼這家店鋪門匾,是家珠寶行,生意很好。
對麵就是雲茶樓,叫葉子錦不得不懷疑長洲這般用意。
“這裏地段太好了,價格應當不低吧?”葉子錦試問。
長洲摸了摸下顎,“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問題,你且說你覺得這處如何?”
葉子錦提議:“沒有準備別其他店鋪看看嗎?”
他倒是實誠的搖搖頭:“我這般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我也好庇護幾分。
這條街還沒什麼人敢跟我叫囂。”
能在雲起這種貴胄雲集、寸土寸金的地方說出這話,也不知該說他自負還是說他自信。
“那就這家吧。”
“成。”
長洲說完,踱步進門,葉子錦不放心,跟了上去。
“客官看看要點什麼。”
掌櫃的以為有人上門買珠寶,腆著一張笑臉,看到長洲時候頓了一下。
“呀!是許老板啊,許老板看看要點什麼?呦!有段時間不見,許老板都有夫人了?”
長洲上前,沒骨頭似的倚在櫃台前,指尖在桌上敲了兩下。
“我要這家店鋪。”
甚是囂張。
葉子錦真怕這人待會招打,不禁退了兩步。
掌櫃的神色一頓,有些不確定:“許老板方才說什麼?”
長洲也不含糊,重複了一句:“我要這家店鋪,你若是做不了主,將你背後老板喊出來與我說。”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此事我確實做不了主,有勞許老板多等會,我前去請示意見。”
“好說好說,我隻等到午時,價錢不是問題,你且叫他想清楚了。”
“是是是。”
長洲站直了身子就要走,無意瞥見掌櫃身後架子上擺放的首飾。
一隻血紅的翡翠鐲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個血鐲拿了我看下。”
掌櫃的也不含糊,將鐲子拿了給他。
“我買下了。”長洲將一張銀票拍在了桌上,轉而將鐲子塞進了葉子錦手中。
葉子錦愣了一下,推了回去。
“我不能收。”
長洲剛才隨便甩出去的那張銀票,就是五百兩,他連價格也沒問一下,豪橫的很。
就是不知道這麼大方的人,在禹州時候為何那般嗜財,非要和自己爭那點微薄收益。
長洲不接,踱步出門,輕描淡寫一句:“若是不要,就丟了。”
手鐲通體血色,裏麵還有天然花紋,渾然天成,手感細膩且溫熱,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凡品。
“謝謝你,許霄。”
長洲走在前方的步伐停頓了,回過頭來,望了葉子錦好一會。
“你叫我什麼?”
“許霄。”葉子錦重複了一句。
這是長洲的真名,葉子錦不記得何事聽誰說起過,但心中一直記得。
剛才那掌櫃的喊他許老板,叫她驟然想起來,長洲還有這個名字。
長洲眉目收斂,眼眸低垂,不知在思量什麼。
莫非這個名字叫不得?
葉子錦道:“日後我還是叫你長洲吧。”
他倒是不怎麼介意,解釋道:“隻是許久沒有聽到有人叫我這個名字,有些詫異罷了。”
不過是幾步路子,二人停在一家客棧門前。
“雲客來是雲起最好的客棧,你且先在這住。”
葉子錦沒有異議,橫豎都隻是個暫時落腳的地方。
長洲是來到櫃台前,大手一揮,給了一張銀票。
轉而指向葉子錦,“定兩間上房,時間……一直續著,不夠了記在雲茶樓的賬上。”
“誒誒!好勒!許老板大氣,快給許老板倒茶!”掌櫃的連忙招呼人上茶。
“坐就不坐了,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行離開了。”
長洲交代後,就從客棧出來。
葉子錦問他:“還有什麼事要處理?”
“隨我去個地方。”長洲沒有說具體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