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不敢教壞了小孩子,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快來坐下吃點點心。”
她牽著洋洋入座。
長洲想回懟兩句,目光落在葉子錦腹部,硬是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店裏小二有點眼裏勁,見是長洲親自迎上去的,遣人送來了各式各樣的點心。
葉子錦捏了一塊遞給洋洋,洋洋雙手捏著,甜甜說了句:“謝謝姨娘。”
她越發恨淩蒼梧生的為什麼不是個女兒。
“你傷可好些了?”
長洲沉默了良久,才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葉子錦看著洋洋吃東西,頭也不抬道:“好多了,並無大礙。”
沒有大礙才奇怪,葉子錦說是這般說,傷的多重隻有她自己知道。
那根箭直接刺入了內髒,當時九州等人又並會處理,隻請了個山裏郎中,將箭給拔了,草草處理了一下傷口。
換做旁人,早就死於非命了。
也虧得葉子錦是半個人參族人,命硬得很,昏睡的三天裏傷口一直在自愈,這才挺了過來。
用淩蒼梧的話說,若是第四天她沒醒來,此後應該都醒不過來了。
無外乎他如今這般放心不下自己。
長洲沒說話,手中茶盞輕微的轉動。
忽而低聲道:“你那時就不會拉著我躲開嗎?”
葉子錦頓了一下,說道:“可身後就是丫丫他們。”
如果躲開了,下一個受傷的還不知道是誰。
是誰都不好受,畢竟他們都沒自己這麼命硬。
長洲還想說什麼,一向巧舌如簧的他,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丫丫就在身側,聽了這話心中頗為動容,鼻尖一酸,道:“下次不許再這般了。”
葉子錦笑了笑,希望沒有下次,她也不想再來一次,這種罪誰愛受誰受。
“你住在靖王府不是辦法,若是需要搬出來住,我可以給你找好客棧。”長洲說。
葉子錦沉吟了片刻:“此事我到時候問問蒼梧,聽聽他如何安排的。”
她初來雲起,能信任的人不多,還是小心些好。
但長洲卻會錯了意,直言道:“你莫不是隻有依附他才能活了不成?我照樣能幫到你。”
葉子錦蹙眉:“你又吃錯藥了?”
長洲雙手環胸,“雲起雖然是淩蒼梧的地盤,但你也犯不著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向他過問。
想要什麼我照樣能幫到你,靖王府就不適合你居住,遲早會叫你惹禍上身。
你現在就應當聽我的,搬出來,若是你想做生意,我還是可以與你合作。”
他停頓了兩秒:“無償,全部收益都是你的。”
葉子錦驚訝的合不上嘴,思慮了好一會,才詢問:“你認真的?”
長洲道:“自然是認真的,生意上的事,我還能與你說笑不成?”
想起是自己給長洲擋的箭,估計是對這事耿耿於懷。
若是因為這個,葉子錦還不接受不行了,畢竟自己的傷也不能白受。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日後莫要說我誆你。”
長洲見她答應,心情好似頗為愉快,笑道:“自然不會。”
葉子錦是真懷疑他腦子裏進水了。
“你打算在雲起開一家什麼店鋪?”
葉子錦道:“自然是幹老本行,你能將雲茶樓開到禹州去,我自然也能將有家藥鋪開到雲起來。”
長洲笑道:“這樣也好,你且大膽的嚐試,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葉子錦並不相信長洲口裏說出來的鬼話,笑道:“口說無憑,不妨簽個字據如何?”
長洲哂笑,卻沒有拒絕她的提議,喊了人將文房四寶送來。
葉子錦略加思慮,頗為大膽的寫下的霸王條例,妥妥的不平等條約。
給長洲過目的時候,心中還心虛了一下。
但長洲隻是草草看了眼,輕笑一聲,便在上麵簽字畫押了。
小二敲了敲門:“外麵有個女子要找子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