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也是真會找事,之前不說這事,這會要回京都了,要你幫忙。”
陳丫丫嘟囔了兩句。
葉子錦倒是不甚在意,“我正好想看看是什麼疑難雜症。”
從山洞裏找到的醫書,裏麵屬實記載了很多葉子錦之前沒見過的治療法子。
她求知的心有些按捺不住,所以才答應了九州的請求。
能不能幫到自己都隻是次要,若是能在醫術上更進一步,葉子錦也想試一試。
陳丫丫瞧葉子錦眼中躍躍欲試模樣,就知道眼下自己說什麼都沒用,遂而默認了這事。
“隻是,他為何不叫你與淩蒼梧說這事?”
葉子錦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今日一天都沒來幾個人,葉子錦中午在閣樓上小屋休憩了一會。
小桌上有把剪刀,葉子錦想起自己參差不齊的頭發還沒有解決。
遂來到銅鏡前,手起刀落,將另一邊也剪掉。
兩側頭發隻到了下顎處,頭發鬆散下來,倒是個公主切。
她我行我素慣了,並不覺奇怪。
手中剪短的長發,就要丟到一旁盛放垃圾的桶裏,轉念一想,停住了動作。
如若自己也是半個人參族人,這頭發應當也能入藥吧?
但想法隻出現了一瞬,就被葉子錦給扼殺了。
想起自己那與常人無異的恢複能力,自己是不是他們所說的蘭姨的孩子還不一定,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將剪斷的長發丟進了桶裏。
葉梓好似許久沒有剪頭發了,他的倒是可以一試。
在店裏一直待到了下午,衙門的人前來說後日動身。
葉子錦早早的收拾了店鋪下班。
“明日我們就不過來了,全權交給你負責,你可莫要叫我失望。”
葉子錦對司辰說。
司辰對葉子錦倒是沒什麼脾氣,說道:“自然不會。”
猛然想到什麼,又道:“但你也別指望我在這給你看一輩子的店,若是到了時候你們不回來,我可直接撂擔子不幹了。”
葉子錦笑道:“若真有那一日,你就是真撂擔子,我也說不得你什麼。”
司辰一聽蹙了眉,“你還真有不回禹州的打算?”
葉子錦沒說話,這事她還真沒想好。
司辰瞥想陳丫丫,“你二人感情真好。”
好到陳丫丫無條件相信葉子錦,真就是去哪都跟著。
活像個跟屁蟲!
陳丫丫笑道:“這會時間還早,不如去買點菜吧,昨日將家裏的菜差不多都吃完了。”
司辰一掃剛才陰霾,好似背後說陳丫丫跟屁蟲的不是他。
“我想吃排骨,還有拔絲土豆!”
今天一天司辰都沒怎麼跟陳丫丫說話,陳丫丫主動找他說話也是愛答不理的。
這會兒獻殷勤,陳丫丫哪裏肯就這般算了。
“你說的我偏不做,要做你自己做去。”
司辰認錯倒是快:“今日是我不對,你一定要做啊!不然我就吃不上了!”
陳丫丫煩不勝煩,加快了腳步。
司辰就好似個狗腿子,跟在她左右不停的說說說。
甚是有趣。
愣是沒留意,二人將葉子錦給落下了。
倏然,身前出現兩人,葉子錦還未摸到腰間布袋,就被身後一人打暈了過去。
身後健壯的男人伸手接住了葉子錦。
身著緋色長袍,頭戴箬笠,紅色的帷幕,籠罩的遮著,看不見模樣。
葉子錦醒來時,身處簡陋的室內,十來平的大小,唯一一扇透出微弱光照的窗戶,還被橫縱的木板給釘死,不留一點出路。
她起身想到窗戶那邊查看一二,稍稍動作,腳下的金屬碰撞聲響個不停。
低頭才見,自己腳踝竟栓著一根粗壯的鐵索。
她朝著窗戶走,鎖鏈連接的是床角,長度夠不到窗戶。
任由葉子錦費勁力氣想要掙脫,也無濟於事,反而將腳踝磨出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