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身後跟著司辰,早在來的時候,就嗅到了灶房的香氣,鑽進了灶房。
看著葉子錦拎著一桶熱水進來,長洲上前,自己提了過去。
“這些夠了,待會再來找你。”
原本在葉子錦手中沉重的水,到他手裏卻像是不費勁一般,輕輕鬆鬆的拎著越過牆頭。
葉子錦回到灶房,一手拍在了司辰偷吃的手上,嚇得他一哆嗦。
“我先提前嚐嚐味道,免得不好吃。”他義正言辭。
葉子錦翻看了一下灶房裏剩下的菜,說道:“今天時間還早,待會將黃岐等人也請來吧。
也快過節了,年前聚一聚,也算為這件事洗塵。”
最高興的莫過於春香,經曆今日的事情,春香足以看出,黃岐確實對她有意。
在牢獄中是與其他罪人關在一起的,黃岐心中雖然有些發怵,卻還是死死的將春香護在身後。
任何能見到他的機會,都讓春香倍感珍惜。
迫不及待的舉手:“我去我去!”
葉子錦和陳丫丫對視一眼,曖昧一笑,“去吧,還能攔著你不成?”
春香也不猶豫,當即從灶台前起來,摘掉了圍裙。
“剩下的就有勞你們了,我洗個臉就去。”
葉子錦輕笑,在她身後喊:“記得順路買些點心和鹵菜來。”
“知道了!”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陳丫丫笑道:“你是不知道,她沒少給我提到黃岐,動不動就是他如何如何,我看她就是墜入愛河了。”
葉子錦接替了她剛才燒火的位子,塞了一根柴火進去。
“那敢情好,隻等黃岐小子開竅,上門提親來。”
陳丫丫翻炒鍋裏的菜,笑道:“上我們這提親?我們豈不就是娘家人了。”
葉子錦:“難道不是嗎?”
陳丫丫哈哈大笑,“這倒是。”
還沒笑完,巴掌落在了又要伸手偷吃的司辰手上。
“就你吃個沒完沒了,快去將簍子裏其他的菜給折了,待會要來客人,得多做幾個菜。”
司辰原是不願意的,一聽說要多做幾個菜,頓時鬥誌滿滿。
眼疾手快撚了一塊紅燒肉丟進嘴裏,趁著陳丫丫還沒反應過來,連忙跑去拿菜去了。
葉子錦將二人小動作看在眼裏,笑問:“司辰看著年紀也不小了,不曾想過找個人成親?”
司辰正在折菜,聽到這話,看向葉子錦,眼中盡是茫然。
“怎麼突然提到這事?”
葉子錦撐著腦袋:“這不是好奇嗎?都沒聽你提起過自己是否有心儀的人。
今日在這就咱三人,嘮嘮嗑,叫我也知道知道。”
司辰和這二人每日同一屋簷下工作,早將對方脾氣摸透了,翻了個白眼。
“沒有,少跟我點鴛鴦譜。”
陳丫丫哈哈大笑,指著他道:“也是,瘦的跟個白斬雞一樣,誰會看上他?”
一聽這話,司辰就不樂意了,擼著袖子要給她看自己的肌肉。
“你說誰白斬雞呢?我隻是看著瘦,尋常根本沒人能打得過我好吧?”
他說完,嗤笑道:“再說了,沒人看得上我,難道就有人能看得上你?”
葉子錦回懟道:“怎麼不能?”
司辰下意思的想要嘲笑,但看到陳丫丫時候,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吞咽了回去。
他對陳丫丫的印象還停留在第一次見麵,滿臉雀斑,膚色偏黃,穿著灰土的衣衫,一雙眼睛膽怯的很。
尤其是有一段時間,她臉上還帶著可怖的刀疤,叫人望而生畏。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陳丫丫臉上的雀斑沒有了,刀疤也絲毫沒有留下任何印記,皮膚白皙了不少,整個人氣質也有所不同。
臉上時常帶著自信的笑,和當初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模樣。
從什麼時候起?
司辰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不可否認的是,陳丫丫現在確實很好看,比禹州大多女子都要好看的多。
若說她沒人要,誰敢信?
他沒有說話,低著腦袋折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然的沉默,叫葉子錦和陳丫丫不知發生了什麼。
但陳丫丫心大,笑道:“他當然是覺得我貌美,不可能沒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