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鐵皮箱子略顯粗糙,裏麵倒是保護的完好無損。
葉子錦弄鑷子將鋒銳的小刀取了出來,放進了一早準備好的烈酒中。
裏麵早已浸泡著許多從裏麵取出來的細小銳器。
窗戶驟然被打開,將葉子錦給驚了一下。
阿紫倒吊在窗戶外麵,縱身躍進了室內。
“我找了個機會聯係到了大人,大人說前幾日京中傳來消息,叫謝廣坤務必看好二人。
我回來之前,隱隱察覺到皇室動亂,探查了下,皇帝遇刺,宮裏亂成一團。
大人說謝廣坤斷然是和哪個皇子有所勾結,隻等皇帝真出什麼事,好一舉拿下皇位,又怕九州和大人亂了計劃。
這才急著要將他們二人捉拿歸案,所以給不了你時間再往下查,自然要斷你生路。”
葉子錦倏然皺起了眉頭,“淩蒼梧還說了別的嗎?”
看阿紫欲言又止的神色,看的出來原本是不想說的。
對上葉子錦擔憂神色,搖搖頭:“大人還說,叫你莫要為他擔心,他心中自有對策,你且護你自身安全,莫要因為他鋌而走險。”
阿紫聽這話時候,心中不免有些不爽。
但大人遇難,葉子錦這幾日也沒有歇著,一直在盡職盡責的想辦法救他。
叫她也頗有些動容。
阿紫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驟然神色一凝,閃身藏到了屏風後麵。
一道黑影從窗戶裏翻了進來,瞧見葉子錦呆愣的表情,輕笑了一聲。
“這般驚訝做什麼?還怕我說你金屋藏嬌不成?”
長洲武功何其高超,透過葉子錦看向了身後的屏風。
阿紫聽到聲音,知道了前來的人是誰,從屏風後麵出來。
“大晚上的,你來這做什麼?”阿紫質問。
葉子錦既已是淩蒼梧的人,她就斷然不能叫長洲離她太近了。
長洲冷笑:“若不是得到了消息,我犯得著來?”
葉子錦聽說有消息,連忙追問:“有什麼消息?”
長洲瞥了眼阿紫,哼了一聲,兀自在桌邊坐下。
葉子錦知道這人還在因為阿紫剛才的話拗氣,忙不迭上前給他倒了一杯茶。
這會已經是深夜,桌上的茶早已涼透了。
長洲隻輕抿了一口,就將茶盞擱置了。
頂著葉子錦期望的目光,不急不慢道:“找到拿走吳成書房中的圖紙的人了。”
葉子錦眼中溢出喜色,忙不迭追問:“是何人?東西可帶回來了?”
長洲就喜看她這幅著急的模樣,才叫他覺得這人也不隻是個木頭,每日對著自己就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葉子錦氣的牙癢癢,硬是耐著性子問:“你想如何?”
“哎呀?”長洲聳了聳肩膀,“我這兩天跟著你屬實受累了。”
葉子錦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捏了兩下。
長洲甚是愜意,“再用力一些。”
不等長洲高興,尖銳銀針就刺進了長洲的脖頸。
“哎呀,不小心紮到了,別亂動啊,要是紮到大動脈就麻煩了。”
葉子錦故作驚訝。
長洲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愣是沒想到葉子錦居然這時候還要擺他一道。
像個女人一樣溫順一點就這麼難嗎?
“人已經死了,東西帶回來了,你滿意了?”
葉子錦抽了銀針,銀針很細,剛才隻是刺破了表皮,並沒有紮到肉裏,傷口處也不見血。
“死了?”葉子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