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這幾天沒怎麼留意禹州城中發生的事情,還真不知道。
阿紫道:“我今日淩晨到的,已經去看過了,大人和十九殿下沒事。
出於當時情急被駐守的人給發現了,沒能說上話,但基本是無恙的。”
這麼說來,將消息封鎖,隻是為了加劇葉子錦的緊張心理,好叫這事成不了。
又或是想看看禹州城裏的百姓會作何反應。
“不過,你可能要遇上麻煩了。”阿紫說。
葉子錦抬眸,和她神色對上,知道她說的是自己。
阿紫:“我聽到他們對話,說是十九殿下的金令丟了,這是皇家信物,丟不得,要緝拿賊人,生死不論。”
當時九州是覺得這金牌就是塊免死金牌,放在葉子錦這裏就是用來保命的。
如今倒好,換個說法,成了催命的東西。
葉子錦眼眸一凝,這哪裏是衝著是金令來的?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
難怪提前給京都送信過去,原來是篤定了要殺人滅口,斷絕她找到證據的可能。
“快!就在有家醫館!”外麵傳來一陣呼叫。
來勢洶洶,葉子錦心中知曉這是衝著自己來的,當即起身要離開。
大門肯定是走不了的,她專門就朝著後麵去。
長洲和阿紫對視一眼,齊齊跟了上去。
三人前腳剛沒了身影,後腳官兵就破門而入。
陳丫丫故作驚訝,詢問:“官爺,這是怎的了?”
為首的人根本不顧她的話,厲聲道:“你們店鋪老板,涉嫌偷竊十九殿下的金令,我們奉總督大人的旨意,前來將人帶回去問審。”
葉子錦原想就著後門跑,豈料他們有備而來,將後門也盡數堵死。
阿紫和葉子錦交換了外袍,率先出門溜走。
門前駐守的人見她可疑,都追上前去想盤問一二。
豈料阿紫步子快,二人懷疑就是葉子錦,連忙追了上去。
倒是給了葉子錦離開的時間。
雲茶樓裏。
長洲給鸚鵡喂食:“你這幾日可能隻能留宿在此了。”
葉子錦的住所並不難打聽到,清平居肯定是不能住的,客棧更是不消說。
這般看下來,留宿在此確實是為數不多的辦法。
葉子錦道:“這也恰恰說明,謝廣坤確實沒有找到東西,不然不會這般急著針對我。”
如果圖紙在他手上,他有恃無恐,自然不會將她的蹦躂放在眼裏。
長洲輕笑:“但你這兩天也活動不了了。”
葉子錦今天上午受了涼,到現在感覺怎麼捂也捂不熱。
“不出去就不出去,如果東西不在他們手裏,勢必就和我們想的一樣,隻要找到了帶走圖紙的下人,這事就算了結了。”
長洲挑眉:“原本是你該去操心的事,如今倒是交給我去操心。”
葉子錦笑道:“能者多勞嘛。”
長洲甚是愉悅的輕哼了一聲:“這話勉強中聽。”
葉子錦搓搓手,笑道:“那麼,再有勞你將山崖下的東西取來。”
長洲摸了摸下巴。
“腳程確實有些長,我可以出路費。”
長洲:“一口價,五十兩。”
葉子錦:“五兩。”
“成交。”
聽他答應的這麼快,葉子錦就知道,這人剛才就是故意的。
但也不想計較這麼多,隻道叫他早些派人前去。
晚上葉子錦也沒有入睡,挑燈在窗邊擺弄著從山洞裏帶出來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