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嘖’了一聲,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扯下一條,上前在她傷口處多繞了幾圈。

完事後更是外袍直接蓋在了她雙手上。

“看樣子,我們今天出不去了。”

葉子錦的手背受傷,根本不利於爬山,隻要稍稍一用力,傷口就會裂開。

且不說她受傷的手是否有力氣支持她爬上去,真要是爬上去了,也早就將血給流盡了。

葉子錦想著也是,但是這傷口也不能說好就好。

她看向長洲:“不如你先出去想想辦法,再將我帶出去。”

長洲冷笑一聲:“我若是這麼做,淩蒼梧知道了,還不知要如何說我。”

葉子錦疑惑:“這事和他有何關係?再說,這已經是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她抬眸望著上空挺拔山峰。

長洲猶豫了一下,“總歸會有辦法的,這裏之前不曾涉足,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你招架不住的東西。”

葉子錦輕笑:“你當我東西是白帶的?”

長洲嘲笑:“你那點東西,也就對付些武功不高的人有用,若是真碰到功夫高超的人,你且看你能不能招架的住。”

葉子錦不說話了。

既然他不想,那就一起在這待著吧。

走了不知道多久,來到了狹長斷層的盡頭,下方是一片樹木,斷崖上巨石嶙峋,坡度不見好。

水是從上麵傾瀉而下的,連接著腳下的河流。

葉子錦盯著瀑布看了一會,倏然詢問:“你說這瀑布後麵會不會別有動天?”

長洲笑她異想天開,隨手撿了一顆石子,朝著瀑布擲了過去。

用了幾分力度,沒有順著水流掉下來,反而消失在了水花濺起的水霧中。

長洲縱然有些不信,還是看向了葉子錦。

“你的嘴開過光嗎?”

葉子錦:“經驗之談你信不信?”

長洲能信真是見了鬼。

葉子錦自幼便生長在禹州小漁村,從未涉足過其他地方,怎麼可能有這方麵的經驗。

“我去看看。”

長洲縱身紮入瀑布中,長劍橫在身前,沒有預料的,整個人站在了一個山洞跟前。

周邊常年被濕氣浸透,生出了厚厚的青苔。

他擰幹衣衫,朝著裏麵走,山洞兩側有兩個火把,長洲掏出火折子點火把。

但火把早已受潮,根本點不亮。

他隻好打著火折子一點點觀察裏麵的環境。

裏麵好似一個小臥室,有一張木床,整整齊齊的疊著被子,鍋碗瓢盆也一應俱全。

隻是常年沒有人打理,早就已經結滿了蜘蛛網。

角落裏還有一口棺材,長洲上前,推開棺木蓋子。

赫然是一具森森白骨。

也不知是什麼人,要死了還這般講究的死在棺材裏。

長洲來到洞口,縱身躍了出來,落在葉子錦跟前。

“如何?”葉子錦詢問。

長洲渾身濕漉漉的,說道:“裏麵多年無人居住,而且這個山洞的主人已經死了,今天若是出不去,可以在這借住一二。”

他擰著濕透的衣衫,甚是不滿。

“就是不知道這人怎麼想的,非要將個山洞修建在瀑布之下,進出衣服都得濕,誰人能發現?”

葉子錦輕笑:“若不是修建在這,豈不是早就被來這處挖山道的人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