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從門縫裏擠了進來,“有什麼吃的沒?我都快餓死了。”

葉子錦鎖上門,轉身往裏走:“沒有,剛盤子都洗了。”

九州苦著一張臉:“你就給我做點好吃的吧。”

葉子錦真是受不了他突然這麼煩人的模樣,沒有直接回屋,朝著灶房去了。

“煮碗麵如何?”

九州搖頭:“我想吃辣的。”

葉子錦隻是客套詢問一句,沒想到他還真挑起來了。

“那就炒麵,如何?”

九州撲哧一笑:“成。”

葉子錦也不言他,給灶台裏點了火,燒水煮麵。

灶房裏有一張藤曼編製的椅子,原是做飯的時候沒人看著葉梓,叫他自己坐在上麵玩的。

現在被九州給占據了去,跟個大爺似的,看著葉子錦忙前忙後。

葉子錦也不指望這金枝玉葉能幫上什麼忙,利索的將麵下到燒開的水中。

“我怎覺得你什麼都會?”九州突然出聲。

葉子錦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問道:“怎了?”

九州驟然不說話了。

鍋裏麵冒著熱泡,葉子錦圍著邊緣倒了一圈冷水,叫熱泡重新消了下去。

“你今日下午去哪玩了?”

“聽說西山金明寺的梅花開了,去看了看,屬實不錯。”

葉子錦笑問:“噢?那你可有看見山上常年不結冰的錦鯉池?”

九州不假思索:“當然。”

葉子錦反倒不做聲了。

這九州也不知怎麼回事,若是不想告知去了何處,不說便是,偏生要找個借口出來敷衍。

她方才隻是隨口一說,山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常年 不結冰的錦鯉池。

九州不說話,隻是望著她,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葉子錦撈出煮好的麵條,倒入冷水中。

將鍋中的水盛了出來,倒入油,將辣椒段炒香,再重新將麵條放了下去。

香氣四溢,許是真的餓了,九州吞咽了口水。

“原來你會做飯,怎麼之前不見你做?”

葉子錦將盛出的麵碗放到他手中。

“我隻會煮麵。”

說完又道:“你自己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碗你能刷就刷了,不能刷就放那。”

好似叮囑個小孩子似的。

一到了冬天,葉梓睡覺都比以往要早了許多。

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然睡下了。

葉子錦上前關窗,看著外麵搖曳的樹影,總覺有幾分不安。

“不見了?”

翌日,驛站內傳來謝廣坤暴怒聲。

左宏不敢說話,盡量拱腰頷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開采的鐵礦都集中在那處煉製兵器,你跟我說所有兵器都不見了?”

謝廣坤氣的脖子都紅了,指著左宏罵的狗血淋頭。

私自開采了鐵礦,已經是掉腦袋的大罪。

若是能藏住還好。

如今都不見了,若是叫有心人給偷了,所有人都得跟著掉腦袋。

也不難怪謝廣坤氣成這樣。

“到底誰去過東郊?”謝廣坤怒問。

左宏唯唯諾諾:“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昨夜好似淩蒼梧去過。”

“淩蒼梧?”謝廣坤眯了眯危險的眸子。

左宏連連應答:“是的是的,就是他。”

“淩蒼梧,好!真是好極了!”謝廣坤被此事氣的不清,“當真和鍾離靖如出一轍啊!”

“看來是不能叫他出這禹州了。”

左宏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若是淩蒼梧真是朝廷派來的,不能活著回去,豈不是會懷疑到我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