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一說就止不住心中好奇。
長洲還咬牙這人抖的幹淨，又見葉子錦當真看向自己。
“我原本樣貌醜陋，怕嚇著你。”長洲咋呼道。
九州哪裏會信，忙不迭接話：“你這話說的，長相都是爹娘給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噢，想來你是信不過葉子錦的，不然也不會不叫其看見。”
“你——”長洲險些就要上前錘死九州。
好在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這激將法未免也忒不管用，看你口齒伶俐，倒是不像單純模樣，這般閑雲野鶴，莫不是裝出來的？”
九州哼哼笑：“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唄，你們看我是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
葉子錦夾在中間，聽到腦殼疼。
“行了，要吵你二人待會在外麵吵，莫要打擾了我。”
二人這才不說話。
這大冷天，沒人願意待在外麵。
這條街上一路都是燈籠，橙黃色暖光，蔓延了一路。
原本是沒有的，不知怎的，前端時間淩蒼梧與她一同夜行的時候，提了一嘴。
之後第二日便將禹州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掛上了燈籠。
給了晚歸之人一絲溫暖籍慰。
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
長洲固然有所察覺，目光朝著漆黑樹影看去，樹影搖晃，颯颯作響。
目光重新移了回來，低頭對上了葉子錦擔憂的目光。
她低聲問：“我們是不是被盯上了？”
長洲輕笑：“沒有的事。”
好似方才寒著一張臉的不是他一般。
“眼看又快到月底了，我大致盤算了一下，書肆這個月掙了不少銀子。”
春香雙頰凍的通紅，麵露喜色，看著格外喜悅。
幾人坐在大圓桌前，桌上擺滿了今日的菜。
陳丫丫將最後一道豆腐魚湯端了上來，輕笑道：“醫館的生意也不差，加上如今天寒，感染風寒的人不在少數，也掙了不少錢。”
以往臨近年關，都有些愁眉苦臉的，交了稅之後，所剩的前，就不足以過個好年。
但今年不同，不僅稅收降了下來，收益也翻了不知道多少倍，肯定能好好過節。
圓桌下擺放一處暖爐，裏麵燃著薪火，既可以給飯菜供熱，使其冷的慢些，又可以取暖。
葉梓被葉子錦抱著，卻想下去烤火，被葉子錦撈了起來，桎梏著不讓。
“子錦，快月底了，你也該清點下賬目了。”陳丫丫提醒道。
“嗯。”葉子錦笑著回應。
春香如今身在書肆，知曉的事情要比尋常人要早些。
“聽聞總督要來，子錦你可知道？”
春香此言一出，陳丫丫心中驚了下。
總督乃是從二品，官位高的嚇人，她從未想過小小禹州，還能有這種大人物來。
而且，來肯定是因為出了事的。
最近禹州出的大事，也就……
她看向葉子錦，見她不慌不忙的給葉梓挑出魚肉中的骨刺，應當是事先知曉這件事的。
“子錦……”
葉子錦輕歎一聲：“是奔著淩蒼梧來的。”